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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坐在对岸的企鹅

第七节 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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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自：(le445A9QdHh).

    入夜的操场，静得能吓死死人。

    摘自：(zPOO8h9X5fs3Zr8x).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里，当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恰好抬起头来，看见了满天的星星。

    摘自：(7gEdf玉xjXK).

    还记得初识猫咪的时候，女孩在电话亭里可怜兮兮的模样。

    摘自：(pQwffVnq9KL9qNNCW23).

    还记得在乐队活动的时候重逢，女孩甩开额前的头发没有掩饰地笑。

    摘自：(0Lme4Qt98sqMzqcM97ee).

    还记得排练室里，女孩专注弹琴的神情；对了，还有咴儿的一段SOLO。

    摘自：(TFcdRLzP706).

    还记得在陶吧里，一双粘满黏土的手，和一缕落寞的眼神。

    摘自：(cg5fQ9sIVW8MuTSpaG7).

    还记得很多次午夜的电话里，记不清内容的对话，和挂断电话后窗外的星空。

    摘自：(WaUdF4yqUELqEwhzmMjH).

    还记得女孩和咴儿在花坛旁边聊天的内容，以及一条烧成浆糊的鱼。

    摘自：(G5KctYE8Tl).

    还记得咴儿重复地肯定，说“仅仅是朋友”。

    摘自：(MbDFMHNTY05w).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女孩“猫猫”，那个人不是我。

    摘自：(ifvgsJqTwVtMlOfEe).

    还记得，那个夜风吹开窗子的夜晚，聪明的我，知道其实我应该停下来了。

    摘自：(pJmycHieiF1I37BdgYGr).

    然而，还记得，女孩说过的话，再给彼此多一时间。

    摘自：(aEcx2CoWhm).

    又何必呢……

    摘自：(gL6ZklxHmajP).

    原来，那些所谓的故事，那些表演着故事的人们，那个一直被我暗地里称作宠物猫的女孩，都是在另外一个集合里出现的事物。我的周围充斥着犯二和拼命学习的味道，而她的生活满是对音乐的向往、以及一些我未知的东西。

    摘自：(LPXA1naHVXI5Iozi9).

    我们会相识，也许只是一个偶然——不对，应该是及其偶然。

    摘自：(7MOrrZMaqGCVUNW).

    也许就像路过地球轨道的彗星，终究不会和地球相撞的，一磨擦，只会留下夜空里淡淡的流星的痕迹，仅此而已吧。

    摘自：(2NFavjTpsqM).

    天空的西侧，飞马座的四颗正方形正要下落，而东侧，狮子座的梯形正要升起来，在西东之间，有猎户、大犬、金牛、双子、御夫，正是最最璀璨的冬夜星空。

    摘自：(8UyDO43axeqqp).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是一路人。

    摘自：(PrqNbIqiP1cA9K).

    我说不再参加乐队的活动了，聪明的猫咪，怎么会不明白呢？

    摘自：(xYiWyoNp9LYJSN).

    如果她的回答不是“随你吧”，以后又会如何呢？

    摘自：(fwa7V5bwqxKTBR).

    我从双手的指缝之间，贪婪地窥视着冬夜星空的绚丽，却不能压抑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冒泡的情绪。

    摘自：(Y43giKyDIix3kV).

    指缝之间有一凉，我让那些液体藏在了星光的影子里。

    摘自：(GAUqFqVK14jc5Y9).

    “喂……傻猫……你……你在这儿啊……”

    摘自：(BBL0IK4Z3Os).

    操场的边缘，传来了很重的呼吸声，还有，有谁在叫我。

    摘自：(UbEaI8WSRBuB4ZKtu7G4).

    我抬起头来，迅速在裤子上擦干了掌心的液体。

    摘自：(E7t0w33zQj).

    “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摘自：(KdnCPLblV7NH).

    “坐着。”

    摘自：(3NfEP05dKU).

    “喂，我们大家一起在庆祝哪，都找不到你。”

    摘自：(9U089SdZPHsw).

    “那就算了。”

    摘自：(Rs1hvyB78tfF).

    “你你你，什么叫算了啊，那我来找你干嘛？”

    摘自：(03TivVuZVg).

    “你愿意啊。”

    摘自：(f0MLOEDK15Uu).

    “你这个傻猫，是不是最近没人‘踢’你，所以你难受啊！”

    摘自：(LdFmvGhKzQjKxq8Qw).

    “你这么残暴，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摘自：(SHwEfE97lAQHfItqyMn).

    “我就喜欢残暴，要你管啊！”

    摘自：(q9m5mVuGAi8rUe).

    “我管不着。”

    摘自：(9FeeKBRNS5UAEi).

    说完，我不再理会澎澎，仰起头来继续看着星空。

    摘自：(Qd6n8gfUaPGKnm).

    “你到底，在这儿干嘛？”

    摘自：(zKXxuWC3tBsT8pO).

    “看星星。”

    摘自：(uLPgxgKgvlB).

    “今天，你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啊，出什么事了？”

    摘自：(ASIJQ1T3z0gpB).

    “看星星。”

    摘自：(ipATdFg0SV3yl).

    “喂，人家问你话哪！”

    摘自：(NtsuUHT0qHrOAj267S).

    “看星星，你别捣乱！”

    摘自：(9qjkljvCWqlEMIob).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入夜的操场，远离教学区和学生公寓，所以很安静，而我的声音，大到能吓坏天上的乌鸦。

    摘自：(gVaC6inYIaSBt1KLfMB).

    所以，理所当然的，也能吓到澎澎。

    摘自：(Nl13cyIyXS0l0).

    女孩在我的旁边，愣愣地站着；我把看着星空的目光，一一慢慢地转向女孩的脸。

    摘自：(wTRcze7FfDVvSz).

    “你……对一个跑了半天到处找你的女生……都是什么说话吗……”

    摘自：(eqJmWUtMxpHECD).

    “对不起……”耗了好久，我低下头，说着。

    摘自：(JuCWDW8M7b7URA5p9Y).

    “算了。”澎澎叹口气，坐在我旁边，“你还看星星吗？”

    摘自：(5rsN5yIfBU1K4Zrwe).

    “看。”

    摘自：(cWj6OwABnExHKgN6hRqZ).

    “能好好说话吗？”

    摘自：(WQ05CrGjml).

    “能。”

    摘自：(Pu3Yew6XHatUHvrE).

    “真的？”

    摘自：(XYTgZuWjtU1QpNNeffx).

    “真的。”

    摘自：(upJF7LiTJChA6).

    “那好，你告诉我，”澎澎很用力，一字一顿地说，“我刚到操场来的时候，你着急着往裤子上擦干的是什么？”

    摘自：(1sCgNNVThoGQkfuQgP).

    我斜过眼去，神情凝重地看着身边的女孩；两分钟后，或者更长时间，我也学着她的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那好，我告诉你，那是：大——鼻——涕——泡——”

    摘自：(9XtyxLNf49).

    于是乎，操场的上空，传来了划破寂静的凄厉惨叫。

    摘自：(e5m2QuW19WRg).

    澎澎这个猪头三，下手难到不能轻一吗？

    摘自：(J8eCwwz1GIgvycol).

    之后我们都安静下来，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星空。

    摘自：(E97lAQHfItqy).

    “你看…那里三颗星一排的…就是猎户座…是猎户的腰带…腰带所指的亮星是大犬座…那是夜空里最亮的恒星…天狼…猎户旁边是金牛…能看出一等星毕宿五…还有昴星团…那边的五边形…是御夫座…那头挨着的两颗亮星…就是你的邪恶星座双子座……”

    摘自：(acYVgRkfhfOO2k3nQ).

    “喂，傻猫，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的？”

    摘自：(hGPd2QcA3ZlLICnWTFTR).

    “我不是说了吗，水瓶座的人，所学博杂，涉猎宽广，什么都喜欢试试的。”

    摘自：(3AEcPLhi3H).

    “是吗？弹琴也是其中之一么？”

    摘自：(9IyF9ur48uER).

    “是吧。”

    摘自：(qiqH9RkWVi).

    “那你今天为什么说，不再参加乐队的活动了？”

    摘自：(wpk0rAtH16kG).

    澎澎的问话，让我突然觉得有一些冷。

    摘自：(P1cbrYmAPS).

    “你在干嘛？”

    摘自：(V87EKHvlUG1v).

    “打哆嗦啊。”

    摘自：(qbYfqJ0lstoLuZrO).

    “我在问你话啊。”

    摘自：(lbPYu4gAudyO).

    “我不想回答。”

    摘自：(RfIza5UA31X4W85QQ).

    “你已经答应我要好好说话了。”

    摘自：(ZJzQU3LWOJu1EpqpT9P1).

    “我反悔了。”

    摘自：(JEoPIXRDNr).

    “喂，你至于吗？我只是问问你今天为什么说不再参加乐队活动了。”

    摘自：(PLhi3H1pSfN7).

    “不为什么。”

    摘自：(8lak25ThH3).

    “你态度好一行不行？人家是关心你哎！”

    摘自：(ds4NlN44MQsV).

    “我态度就这样。”

    摘自：(w4WPkbWVADuhT9VmjT78).

    “这种人，你……”

    摘自：(gXMN963DAk).

    就在我们又要发动新一轮的战争时，远处教学区的报时钟开始敲了起来。

    摘自：(m5FgsPboE9Nok).

    于是我们都停下来，听钟声，等着自己冷静。

    摘自：(R9xR9QOodUcDzqTrb).

    “十二了，呵呵，傻猫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摘自：(ZCo0SOGKZEIAhIf1d6tR).

    “十二了？要说的？”我挠挠脑袋，“哦，时间不早了，美女同志，你赶快洗洗睡吧。”

    摘自：(Kwe9GJLsYm).

    “你去死！还有什么要说的？”

    摘自：(PD8B1tVd402G).

    “你打算现在离开，只留一只水晶鞋？放心，你变成南瓜我也不会惊诧的。”

    摘自：(lHZbGuydBWqWX1d66).

    “喂！你怎么什么多废话啊！”

    摘自：(S9PBNLUNREI).

    “难道，你要我说‘刚才最后一响、北京时间、零整’？”

    摘自：(bJIDN9NGFrJ3olTb4665).

    “你是真傻了啊？笨死！”澎澎气得蹦了两下，然后停住，站直，慢慢转过来，面对着我，换成了很认真很柔软的语气，说，“十二了，圣诞快乐。”

    摘自：(VDyCB4ToE9).

    面对着女孩伸出的手，以及手里紧握的铃铛，我有不知所措。

    摘自：(2Kr6UM30JW30).

    “发什么呆啊，拿着，送你的圣诞礼物。”

    摘自：(xOjGBOF0iJro5DRg).

    “可是……”

    摘自：(EiaXlMxv5sYlMVcPXhs).

    “什么可是啊，你不是傻猫吗？猫都是要挂铃铛的。”

    摘自：(Zg2OMp9YzbScXkzW44).

    这个猪头三，这时候还忘不了损我两句！

    摘自：(xGReTFuyOUaW).

    我接过铃铛。

    摘自：(PhKgT4nrDH).

    “赶快许愿啊！”

    摘自：(VoDJcMxcIvPK).

    “还要许愿？”

    摘自：(eYwKc0q6xi).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圣诞是白过的吗？”

    摘自：(k7pdvTzQC7vz).

    “许什么愿都可以么？”

    摘自：(P0hOcUcQaSUPXTml).

    “是啊，心诚则灵的。”

    摘自：(Ka0xfek6cC4Sb).

    “好。”我闭上眼睛，双手握在一起，抓紧铃铛，抬头向天，嘴里叨咕，“仁慈的主啊，在圣婴耶苏降临的时刻，我向你许下我心中的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我的愿望是：让所有的企鹅像喜欢磷虾一样都跟我好——”

    摘自：(sH1HCUHcuoP2U).

    “你真的很欠揍哎。”澎澎早已经笑得颠三倒四了。

    摘自：(YLTijWlc4aeha5jT8).

    “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摘自：(jJJ9KyWFyT99ltFZ).

    “说什么？”

    摘自：(qdAquwO2kDF54L2zfCd).

    “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你说，以后不参加乐队的活动了，我问你，是不是你觉得，咴儿做得要比你好得多，所以乐队活动的时候，你总觉得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所以你才……”

    摘自：(YEqQBN0BzlXOJ).

    “你觉得是吗？”

    摘自：(hejSBa4uo9Y).

    “我觉得就是。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认识做音乐更强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找你和咴儿来呢？”

    摘自：(ZMb3YQqBGUL).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摘自：(hm55YejuvHMGZZiDZQcN).

    “唉，不是跟你说了别生气的吗？我是在分析这件事。你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只找你们来吗？不仅仅是为了做音乐，而是因为，我们一直把你们俩当成朋友。其实，无论你们是否能帮的上忙，我们还是会找你们来的，这是音乐之外的事情。”

    摘自：(3gT3M0pbuo).

    我突然向旁边挪了挪，离开澎澎两米远，然后用诡谲的眼光盯着她看。

    摘自：(9nMv6SyXzc6M).

    “喂，怎么了？”

    摘自：(qYFx6fsPoZ).

    “你是谁啊？”

    摘自：(w6y1oYBBsNLB).

    “你又傻啦？”

    摘自：(30rB51eB2z0RHPO7t).

    “你不是澎澎！澎澎是不会说出这么深奥的话的。你一定是外星人，把澎澎劫持了，然后变成她的样子也想劫持我！老实交代，是不是？”

    摘自：(m7hsvCQ5xi5HTeb).

    “喂！你别再犯二啦！”

    摘自：(6E0BSidbP5QRCiu).

    “我没有犯二！人命关天，你们把澎澎劫持到哪去了？”

    摘自：(1E2kWClqRPZU).

    “唉，所以说，你总是在回避问题。这么躲来躲去的，有什么意思。”

    摘自：(vITVCEYppBoa6p9L).

    “我哪有躲来躲去了。如果你真的是澎澎，你早就该知道，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一定是因为我跟你们在一起混得太久了，最后混得前途渺茫，我要为自己的明天多考虑考虑，所以我才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再搀和乐队的事不再搞歪门邪道了。”

    摘自：(DcKdnCPLblV7NHukpyt).

    “哼，你说乐队的事是歪门邪道？你们水瓶座不是就喜欢歪门邪道吗？”

    摘自：(aDADuTbmq4dQs).

    “非也，非也！水瓶座不叫歪门邪道，那叫个性。”

    摘自：(GHsdaUPmZPB7IaaXr9).

    “你别跟我拽了，总之，我知道你是一时赌气，才说不参加乐队活动的，对吧？”

    摘自：(1Fj5BxqPuywXTzx4).

    “你凭什么知道？”

    摘自：(90ammviagi3TBRTDz3N).

    “我就是知道！”

    摘自：(GA1MtMDLw1kDh).

    “我偏说不是！”

    摘自：(bESn0NhL5NJTwjzfBC).

    “你骗谁啊？”

    摘自：(wBIeAqSeAwDKIIWm).

    “我骗我自己行了吧？不是不是就不是！”

    摘自：(E6zvkoKAlfaGp1iVJv8).

    “你——”

    摘自：(bwpVsF7aBYrq6w).

    “澎澎吗？找到葭了吗？”

    摘自：(T4h6PlthTJeAOA).

    吵到关键时刻，操场的另一端，有人询问。

    摘自：(p8aGvm7hsvCQ5xi5HT).

    我从小跟兔子一起吃胡萝卜长大的，夜里视力好得一塌糊涂，因此远远的一眼，我就认出了问话的人。

    摘自：(Wy17DDsSHeUAK).

    那个被我称作宠物猫的。

    摘自：(sCSGjF6Sf1jQZZZGJ).

    “你们都在这儿啊。”宠物猫也看到了我。

    摘自：(A7JY4DXd2KQMGhlgMAWK).

    我刚想回应两句什么，却发现了她的身边，还有另外的人。

    摘自：(xuywycN3KqSkk2LW2).

    闭着眼睛猜猜，我也知道，那是咴儿。

    摘自：(EYpOiaEowapg3j8w5sLK).

    我起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多说。

    摘自：(ZVgFJNgR3Tj8eIuC0e).

    走出了操场20米远，我忽然停了下来。

    摘自：(xm75R4CshBAR).

    因为，紧握在手里的铃铛，随着我的步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摘自：(PXY7Qrvk7o).

    我停住，回身，看着澎澎就在离开操场的路口，我的身后。

    摘自：(V5SzaaE7acgF).

    我打赌，她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追过来。

    摘自：(r9KaQbi7JZFVbJIDN).

    所以我咬咬牙，拔腿就跑，跑得远远的，远远的远，远远。

    摘自：(L6A2hOTzfIzMn96).

    把圣诞的钟声、许下的愿望、天上的星空、还有犹豫不决的女孩、以及宠物猫和咴儿，统统留在了那个寂静如水的操场上。

    摘自：(G7sKk92NhsJP).

    摘自：(ZGlLkvUG6fKbl9HfIS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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