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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迷失纪年 第三节 前奏的记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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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下课铃声，讲台上的教授道了声“下课”后所有的同学呼啦一声整齐地站起来朝教室门口奔去。周兵冲刚准备离开的历史系教授喊了声。教授听见后停在教室门口，回头望着这个学生漏出询问的眼神。
“教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下你。”匆匆收拾完书籍的周兵跑了过来对白发教授说道。
白发教授冲周兵了头。
“周兵是吧，有什么问题我们边走边说吧。”
在傍晚的大学校园里面，周兵同白发教授并列走着。白发教授了根烟，深深地吸了口转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兵。大学四年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就经常对自己询问许多关于历史方面的问题，特别是有关战争的一些历史真相。也因为这样白发教授已经把眼前的这名学生当做了自己即将退休以来最得意的学生。
“你这次又有什么问题吗？”白发教授微笑地询问。
“恩，我想问下关于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周兵微笑地问道。
白发教授微微发愣了下，接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那充满坚持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想起来那场战争的场景，一些片断让他的身子断断续续地抽动。他连忙转过身留给周兵背影，深深地吸了口烟让那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在那根烟快燃尽的时候周兵得到了白发教授的回答。
“这个周末如果你有空就来我家一趟，到时候我跟你看些东西。”
留下这句话后白发教授默默地离开了，留下周兵一人在那里。教授没有向周兵问出他本想问的那个问题，因为他从眼神里面看见了答案。
……
“哥，你回来啦。”
当周兵踏入家门的时候，平月笑嘻嘻地迎上来将周兵的书包接过。
“恩，今天有事情回来晚了。”
妇女从厨房里面端出刚刚做好的饭菜，看见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便喊了声开饭。平月拉着哥哥周兵的手到饭桌前面放开从妇女的背后环抱住她。
“妈妈，今天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做，反正也是一会的工夫。”
妇女转身将平月抱在怀中捏住女儿的鼻子微笑。
“妈妈做的我都喜欢吃。”
“好啦，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大还冲妈妈撒娇。”
周兵扯着平月的马尾将她拉离了妇女的身边狠狠地按她坐在椅子上。
“你那是嫉妒，谁叫你比我大那么多。”
平月不满地抱怨。
……
晚饭后周兵以学习为借口支开平月后跟妇女坐在客厅。
“妈妈，平月的出现是因为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吧？”
妇女正在看电视的身躯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子。
“你……都……知道了？”语气里面的颤抖任谁都能清晰地听得出来。妇女望着周兵，眼眶里面变得通红。
“恩，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妈，你怎么了？别吓我。”
妇女抱住儿子的使劲地摇动，衣衫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失声地嘶叫。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悲伤的。就跟你父亲临走前说的那样，他…他说等有一天谁能记得…记得起来…就会明白…。”
周兵拍着母亲的肩膀试图使她安静下来，但是却被母亲推开了。“你知道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还记得吗？你……。”
妇女越说越激动，引发了剧烈地咳嗽，仿佛要将自己整得无法呼吸。
“妈！你别想那么多了。”
看见母亲这样，周兵大声打断了母亲的话，扶起她到卧室躺下。
“妈，你休息下。你身体不好，这样不行。什么都不要说了。”
周兵话语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语气。妇女想说什么接着犹豫了下欣慰地看着周兵，在周兵的命令中闭上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周兵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看见平月正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走过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询问。
“作业做完了？”
“恩。”平月对着哥哥微笑。
“那就去睡觉吧。”
周兵给了妹妹一个笑脸，看着妹妹转身走进房间。
“哥……。”
平月站在半掩的门口露出后将正准备走到楼下的周兵喊停了下来，周兵奇怪地回过头询问。
“什么事？”
“刚我好像听见妈妈在哭是么？”平月说道，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有，妈妈不舒服。去卧室睡觉了。”周兵楞了下，微笑地告诉平月。
“哦，是这样啊。那我睡觉了，哥哥晚安。嘻嘻。”听见母亲没什么事，平月又恢复了快乐的样子。
“恩，早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周兵对妹妹招了下手，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平月冲周兵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才将门关上了。
……
周兵走回自己的房间，望着桌子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有个留着短发的男人，露出笑容双手环抱着两个孩子。
“父亲……。”
周兵也喃喃地唠叨着进入梦乡。
……
昏暗的光线从布满厚厚的一层灰尘的玻璃窗边上照射进来，墙角边上还有着蜘蛛网的痕迹。周兵随着教授走进楼上的阁楼，白发教授叫他等等便翻着阁楼上一堆看上去历史悠久的物品在寻找着什么。大量经过历史堆积的灰尘随着两人的行动被激起在空气中飘舞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那么不顺畅。
“找到了，给你。你拿着回去看看吧。”
白发教授找了许久，从那周兵认为是教授的“垃圾堆”的里面找出一本表面已经变得灰黄的书丢给周兵。接着不等周兵反应过来就把他推出门口重重地将门关上。周兵无奈地笑了笑，拿着手上那本已经让历史变得有些硬的书翻看着，慢慢地走在校园的路上。
很快周兵就发现了这是一本手写的日记，日子开始的日期是十三年前。从开始几篇日记不难看出他的主人曾经是一名职业军人，而且职位很高。因为从日记里面总经常看见‘部下’‘司令部命令’等等敏感的字眼，好奇之下周兵仔细地看了起来：
BK742年，十月三日。
我不知道司令部为什么下达了进入战争准备的消息，我有一种预感，就是战争很快就要爆发，我感觉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么多了。现在部队的很多能源都要经过许多的手续，我总在想办法尽量争取拿到更多的能源，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BK743年，七月九日。
我接到司令部的消息让我立刻做好战争的准备，我庆幸翌年前我就开始了准备。隔壁的部队那些白痴的军官现在都手忙脚乱地在上报告请求得到能源来启动部队。我估计最多还有半年，这场战争就会打响。和平年代的军人终于有战要打了，这太人兴奋了。我得找我的好朋友辉去喝几杯。
BK743年，七月二十日。
辉说他也想去看看战争，他申请到了我部队当随军记者。我们喝了一个晚上的酒，辉问我这场战争对不对。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觉自己军人的身份就应该出现在战场上，那才是一种享受。我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后来我就睡着了，是睡不是醉。辉那家伙好像比我能喝。
BK744年，三月十日。
二十一零五分，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个时刻。我们是先头部队，就在这个时间接到司令部的通知让我们登机出发。我命令手下那群小崽子马上出发。
BK745年，三月十一日。
我们在昨天晚上就占领了一个城市，辉今天才随着集团部队过来。他被任命为我们部队的随军记者。我们就在城市里面走了一圈，我突然发现战争好可怕。不过我知道自己是军人，应该做什么。
……
日记接着就是一些关于象占据了哪个城市花了多久的时间的琐事，许多周兵都在白发教授的历史课上学过了。合上日记，周兵想不透白发教授什么要拿这本日记给他，但以往教授对自己的行为让他知道也许自己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就在里面，所有他打算有时间再去看完。今天是妹妹平月的生日，他得准备些礼物。想到这里他走进了路边的一家精品店。在里面随意着看着，突然目光被一串耳坠吸引。
“小姐，麻烦你帮我将这个耳坠包装起来。”
周兵拿着礼物盒走出店门向妹妹就读的中学方向走去。
……
“哥，你怎么来了？”
平月刚下课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周兵站在校门边上快乐地甩下好友吴琳跑了过去。
“下课了？”周兵看见妹妹跑过来开口询问。
“恩，我们刚下课。”平月开心地告诉周兵。
这个时候吴琳也走了上来，冲平月唠叨。“有了哥哥就不管你好朋友了。”
“喂，这是我哥哥当然比你亲啦。”
“见亲忘义。”
“喂，你不会就因为这事情生气了吧。”
“说不准，呵呵。”吴琳说完忍不住笑起来。“我是逗你的啦。”
“我知道，所以我才那么配合你。”平月说完也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在校门口互相取笑对方了。你是平月的同学吧，我是她哥哥。”周兵笑着同吴琳打招呼：“今天是平月的生日，你也一起来和她庆祝吧。”
“你不邀请平月也会邀请我的，再说前两次我们都见过面。你每次都这样介绍自己不累哦，还是你把我忘记啦。”吴琳听见周兵的话转过头微笑着问周兵，这让周兵尴尬得脸红了下。心想说真的，前几次还真没注意这丫头。只记得名字，没注意……平月打断了周兵的思绪也把他从尴尬里面拖了出来。
“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啊。”平月调皮地说道。
“那是当然，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能忘记了我们妹妹的生日对不对。”周兵顺着妹妹的话说道，这让平月很高兴。
“那是。”笑容洋溢在平月的脸上。
吴琳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笑看眼前的这对兄妹在自己面前耍活宝。
……
晚上，在平月的生日PATY上听着母亲弹奏曲子。每年当平月的生日的时候她总会弹奏一遍这首曲子，那是一首平月不知道名字的曲子，悲伤的曲调让平月，周兵和吴琳三人的心都酸麻了。虽然平月不止一次询问母亲曲子的名字，但是母亲总是笑着告诉她谁也不知道。等到那首曲子结束，平月才拿起刀将蛋糕切分。这个时候快乐才重新占据大厅的每个角落。大家在品尝蛋糕的时候平月坐到陈冰的身边。
“妈妈，我的礼物呢。”刚切完蛋糕的平月就对母亲提出了自己最希望看见的东西。
“放在你房间里面了，一会你自己去看。”陈冰看着女儿的样子慈祥地告诉她。
“恩。”平月又转过身子看着周兵，周兵看见妹妹看着他连忙从裤兜里面掏出礼品盒丢给她。
“给你，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感觉就跟饿了好几天一样。”周兵发现妹妹的眼神让她实在受不了。
“嘻嘻，你早拿出来就好了嘛。谢谢哥哥。”平月摇了摇手中的礼物冲周兵微笑又转头看着好朋友吴琳。
“我说琳琳，你也应该主动了吧。”
吴琳正在和蛋糕奋斗，随手拿着一个礼物包装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又继续吃着蛋糕。平月也不理会吴琳，连忙打开她的礼物盒子。盒子里面显露出一个精巧的音乐盒，平月打开开关。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哇，谢谢啦。琳琳。”平月跑过去抱住吴琳，而吴琳趁机在平月的脸蛋上涂上奶油。
“啊，吴琳你…。”平月很快就发现了吴琳的小动作。
“别你什么的，把你哥哥的礼物打开我也要看。”吴琳反应很快地堵上了平月的嘴。
平月听从吴琳的话打开周兵的礼物包装。
“好漂亮。”平月拿着耳坠跑到母亲的面前。“妈，你帮我带上它。”
妇女微笑地帮女儿带上耳坠，那是一对月牙形状翠绿色的耳坠，配合着今天平月穿的淡绿色的连衣裙让人感觉很缥缈的感觉。
“吴琳怎么样？”平月飘到好友面前询问。
“恩，还不错。从今天你哥哥的表现上来看他还是满有品位的。”吴琳笑着帮平月擦拭着刚涂在她脸颊上的奶油边赞赏着她。
“那是，我哥哥可是很棒的。哥你说是不。”
周兵笑了笑没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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