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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是什么刺痛了情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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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未明告诫陈大明以后做什么别乱来,最好先问问他。更多小说 ltxsba.com陈大明嘴上应是,肚子里带着委屈走了。他来到街上,看什么都不顺眼。他抬头看一眼太阳,太阳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招呼了一辆出租,他要去看看大华,此时,大华张嘴就带脏字儿的说话方式让他思念,他觉得跟大华在一起,自己才是那么回事。

    第一次大街吵架,把王蕾和焦凯分开了一段时间。王蕾没有主动去找焦凯,并不新奇,因为这是惯例,而焦凯没有像以往那样主动找王蕾和解,是怕王蕾继续责备他。从被派出所叫去之后,他还没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他觉得这是王蕾对他不满意的根源。

    另一方面,即使他想马上和苏曦离婚,哪怕仅仅为了对付王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苏曦的态度不仅伤害他,也让他无计可施。他第一次想可怜自己一下,给自己几天喘息的机会。最近他也开始失眠。

    这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焦凯再一次碰见王蕾。这之前焦凯总是友好地跟王蕾头,但王蕾故意把头扭开,当着同事们的面儿给焦凯难堪。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闹翻了。但今天焦凯端着自己的大盘走近了王蕾,他刚想在王蕾对面的空座位落座,王蕾摆手制止了他:

    “对不起,这儿有人。”

    焦凯僵住了,几秒钟的考虑之后,他离开了。其实他并没有太重要的话要对王蕾说,他只想提醒一下王蕾注意衣着。王蕾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毛衣,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他觉得王蕾这样的穿着对一个公司职员不妥,当然也有让他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因素,他不希望别的男人也能像他一样便利地欣赏王蕾的诱人之处。

    “哎,这儿。”王蕾的声音再一次传到焦凯的耳朵,他扭头看一眼,新来的处长坐到了王蕾的对面。

    “刚才居然有人想占你的座儿。”王蕾笑嘻嘻地说。而且声音不低。说完低头吃饭,焦凯发现王蕾对面的男人可以看见她的胸。那男人一定看得入迷了,都忘了吃饭。

    焦凯再也吃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餐厅。

    焦凯离开办公大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走,但心情并没因此平静下来。他索性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给王蕾挂了电话。

    王蕾接到电话时,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前。她看看号,不熟,就立刻接了电话。在电话接通后,她没有忘记把大围巾披到肩上,遮住了刚才让焦凯觉得刺眼的部分,看上去立刻端庄许多。

    “哪一位?”王蕾回话方式。

    “是我。”焦凯说。

    “有什么事吗?”王蕾的口气立刻冷淡下去。

    “我想跟你谈谈。”焦凯的口气依旧如初,既没有因为王蕾态度的变化而沮丧,也没有更加主动。

    “谈什么?”王蕾问,心里很明白是什么刺激了焦凯。

    “能不能见面再说。”

    “好啊。”王蕾望着暂时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一个念头滑入了脑袋。“但有个条件。”

    “行啊,说吧。”焦凯像父亲一样宽厚地说。

    “你得到我办公室,当着别人的面正儿八经地约我一次,把我当成一个正大光明的女人,而不是……”

    “行啊,我马上就去。”焦凯打断了王蕾的话,这会儿,他怕王蕾说出伤他的字眼儿。

    焦凯回到办公室之后,依旧坐立不安,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激励着。他不仅没有被王蕾的挑战吓倒,反而有跃跃欲试。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借口,焦凯就是焦凯,不是电影里的情圣们。

    当他拿着一叠需要复印的数据资料往王蕾办公室去的时候,心情突然好起来,他在心里责备自己:“没什么事值得认真生气,尤其是面对王蕾,光欣赏她的可爱就值得我主动跟她和解一万次。况且她给予我的远不止这些,而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

    想到这儿,焦凯的情绪有些飘然。他甚至想,这第一次会不会成为他和王蕾的新开始?他们可以像正常的夫妻恋人那样当着同事的面儿约会,他们都会从另外的意义上获得幸福感:公开的理直气壮和光明正大的从容坦然。

    焦凯走进王蕾办公室的时候,跟除了王蕾以外的另外三个同事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他把要复印的东西交代给戴眼镜的林小姐,大大方方地向王蕾的办公桌走去。

    被压抑过久过重的某种渴望,有时会让人产生幻觉,在幻觉中获得满足这种渴望的条件。焦凯以往面对王蕾因为自己婚姻而产生的压迫感这会儿被遮蔽了。所以当他把胳膊放到王蕾办公桌前的木隔断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蕾时,心态一如那些孩子,他们在吃一块儿糖时,给自己苦难的童年下了幸福的定义。

    “哎,王蕾,晚上做什么啊?”焦凯故意把话说得大大咧咧。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王蕾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脸,声音很大地对焦凯说。

    焦凯心中一颤,有不妙的感觉,但还是想这不过是喜欢夸张的王蕾先抛出的一个小手腕,她再任性也不会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下不来台。

    “我请你吃饭啊!”焦凯的声音几乎有些不自然了。

    “为什么啊?”

    “吃顿饭还得为什么?多累啊。”焦凯这时希望别人,管它什么人,能插句嘴,说句开玩笑的话,可是没人插嘴,因为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王蕾看着焦凯,焦凯对她笑着。她觉得焦凯的笑容虚假极了,是男人不想笑又处于无奈不得不笑的笑容。

    “对不起,我从不跟我不了解的男人出去吃饭。”王蕾把这句响当当的话扔到焦凯面前,起身离开办公室,将焦凯和她的同事留在一片惊愕中。

    这几乎似乎是很怪的心理现象,也许与杀人或卖?淫偶同,第一次是最难的,一旦做完了第一次就无所谓了。苏曦往王蕾父母家去的路上,几次动了往回走的念头,不知为什么她多了许多忐忑,在她第一次去焦凯临时住处时,她比现在从容镇定。“难道我不该来找王蕾的父母吗。”苏曦在心里问自己。

    当然她没有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然她会发现,面对犯错误,不同的心理状态,是上帝给予的不同的提醒。为什么是不同的提醒?难道人对上帝来说是不同的吗?苏曦暂时没有想到这些,她继续往前走,因为她想到的是苏诗昨天对她的提醒,她认为苏诗说得有道理。

    苏诗昨天来医院做体检,完后和苏曦一道吃了晚饭,她认真提醒苏曦问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你真的想离婚吗?”苏诗问她。

    “不知道。”苏曦想了想说。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苏诗上来了聪明劲儿,“你不希望焦凯回头吗?”

    “太晚了,我想我们没有机会了。”苏曦说。

    ; “机会什么时候都有。焦凯是否回头完全取决于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因为他不是因为跟你有天大的问题才有外遇的。他有外遇纯粹是因为他喜欢人家,而那女人能不能跟焦凯过一辈子,甚至能不能跟他结婚现在都还两说着。”

    苏曦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有时候茫然得很,宁可什么都不去设想,听天由命。有两次她烦乱地甚至想到了死。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事是对还是错,焦凯因此怎么看她,她因为这些事失去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乱的,仿佛是一团被她塞进柜子里的乱线,她知道该理理,但没有力量也没有心境。

    苏诗问她是否希望焦凯回头,这打破了她自己撑起的坚硬的外壳——一切听天由命。在她的内心差不多虚弱到极,她不希望焦凯回头?她倒宁愿换个方式逼问自己:她能不能忍受没有焦凯的生活?焦凯跟她离婚,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她不再有任何权利和理由去打扰焦凯,无论她能否忍受这个结果。想到这儿,她流泪了。她突然滑下的泪水让苏诗也十分动容,她扭过头,任凭自己眼睛越来越潮湿。

    “苏曦,跟我说说心里话吧,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

    “谢谢你,苏诗,还能这样为我想。”苏曦说着擦擦眼泪。

    “我也是女人啊。”

    “苏诗,说老实话,我害怕焦凯离开我,但是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呐?好多事就这么发生了,好像连我自己也没有明白是怎么发生的。焦凯现在恨死我了。我只能昕天由命了。”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该冷静想想,怎么做才能于事有补,而不是由着情绪来,你去他们单位闹,其实是帮他们的忙。”

    苏曦苦笑一下。

    “当然,那个女的不像话,但你也不能让她牵着走,依我看,你得试试感动焦凯,软化他。”

    苏曦迷惑地看着苏诗,好像没听懂她的话。

    “跟他谈谈,服个软儿,认个错儿。”苏诗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不会真的跟你记仇。”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这么想过,可我做不到,”苏曦可怜地看着苏诗,“我做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开不了口。”

    苏曦说完又流泪了,她恨自己无能。

    “那你干吗不去找王蕾父母谈谈,如果她父母反对,他们的事就成不了,那样,焦凯除了回头也不会有别的出路。”

    就这样,绝望中的苏曦又被苏诗的建议打动了。苏诗说到做到,帮助苏曦打听到王蕾家的地址,而且告诉苏曦,王蕾的父母根本不知道王蕾和焦凯的事。

    苏曦按照苏诗给她的地址,找到一个停很多汽车的大院儿。院子三面有三幢四层红砖楼,房子从外表看很朴实,但感觉它们有良好的质量,院子中央是一个花坛,而且一楼住户每家都有小院子。

    王蕾家在正中那幢楼的二层。苏曦按门铃后,铁门里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的女人不解地看着苏曦,好像苏曦按错了门铃。苏曦从她的长相判定,她是王蕾的母亲。

    “对不起,我认识王蕾,您是王蕾的母亲吗?”王蕾的母亲不明白地头。“我想跟您谈谈。我是附属二院的大夫,叫苏曦。”

    王蕾的母亲打开门,让苏曦进来。

    当苏曦在王蕾的父母对面坐下来的时候,她感到了有种无法躲避的压迫。王蕾的父亲是一个高个子看上去十分干练果断的男人,头发开始花白,但长相十分出众。苏曦想他一定是身居要位,他周身散发着因那职位而来的自信。

    王蕾的母亲是普通的女知识分子形象,但穿戴要讲究许多,齐膝长的毛料西服裙是深灰色的,于是她上身穿了银灰色的羊绒衫,里外透着高贵气。但你说不好这女人是做什么的,因此也说不好她那多少有盛气凌人的高贵从王而来,夫贵妻荣?

    似乎又不完全是,苏曦慢慢感到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天生的自信和干脆,哪怕她现在是个乞丐,她也会从众多乞丐中脱颖而出。苏曦不止一次想到王蕾,在他们忙乎给她倒茶的时候,苏曦好像通过短暂的观察,又对王蕾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有这样父母的女人,难免与众不同。

    他们张罗完了茶,便双双坐到苏曦对面,很有礼貌地微笑,只为把脸上可能显露的愠怒驱散。苏曦再一次感到压迫,好像一宗准备犯下的罪行还没发生,她已经坐在审判席上。他们依旧不开口提问,仿佛昨天一同商量过了。苏曦打量一眼客厅的装饰,墙上有许多一定也贵重的字画,但茶几上也有大束鲜花,花瓶是苏曦从没在市场上见过的式样。

    苏曦突然决定不先开口,尽管她在心里已经有输的感觉。她有些后悔到这儿来,她发现自己不是这对老夫妻合适的对手。她平时能够表演出的不随和和对什么人的轻视,在这对夫妻面前,如果她再表现出来就太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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