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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以武论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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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以武论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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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台上的陈铭见到台下的情景,不由一乐,咧开嘴冷笑,如此看来,桑珠天吉忽然派人阻止林冲虎,足以说明他已经动了杀心,要把自己留在这高台上。

    “你要做什么?桑珠天吉,这场战斗还有意义吗?陈家只愿意跟思维正常的人比武切磋,但是碰上这种状态下的人,你认为还有比武的必要么。”林冲虎自问是无法通过“十一佛陀”的包夹的,他一皱眉,只能从言语上找到切入点。

    “我已经说过了,陈铭愿不愿意认输,意愿在他,外人不能随意干涉比武。”桑珠天吉这个时候也指着台上的两人,道:“陈铭,如果你选择认输,那么这场战斗可以叫停,你也可以保命。技不如人,可以投降,并不丢人,但如此一来陈家可就要输了,你的女人薛雪之必须答应跟我们鲜于家的二少爷约会。”

    当然,桑珠天吉在说这一番话之前,是早已算到结果了的,他知道眼下陈铭自然是不可能认输,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质问陈铭。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继续打下去。”台上的陈铭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桑珠天吉所料,听到陈铭这一番话的时候,桑珠天吉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你!”林冲虎一咬牙,也无话可说。

    “好好坐好,林冲虎。”陈铭冷冷抛出这么一句来,然后又吐了一口血渣子,做出迎战的动作。

    此时,“刀魔”图匕已经将手里面的战刀组装完毕,他将两把精钢短刀从刀柄处合在一起,两把短刀的刀柄处也似乎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一链接之后就严丝合缝地合上,成为了一把双刃冱刀。

    瞧见这一幕,“十一佛陀”之中的叶赫那拉扶风转过身去,对身旁另一个光头道:“司照,这把剑短刀的构思……倒也和你的那把‘无射’极其相似。”

    这个被叶赫那拉扶风称作“司照”的男人并不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像是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候,“刀魔”图匕这把双刃冱刀忽然在空气之中拉出一道透明的口子,迅如极光,快如闪电,竟在电光火石间就抵达了陈铭的面门。

    “刀魔”图匕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疯魔了,脑海之中除了要把面前这个活物杀死之外,没有别的想法,只见他双眼血红,面色惨白,吐着舌头,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霎那间,陈铭几乎感觉到一股浸透肌肤的幽冷触感破空而来,就像是迎面冲过来一尊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死神,手中挥舞着嗜杀的锋利镰刀,在无情地收割生命。

    铮!

    双刃冱刀刀光如同霜雪,光采射人,一时间让人不能直视,陈铭知道图匕来势汹汹,绝对不能硬接,于是脚掌发力,全力朝地面一蹬,侧身而进,赶在那双刃冱刀落下之前,已来到图匕身前。

    唰!

    双刃冱刀白光坠落,陈铭的身子几乎是贴着白光而光,方寸间,陈铭都能够感觉到那双刃冱刀刀锋浸肤冷厉的触感,不过所幸陈铭这一侧闪的身位极其合理,在避无可避之间,硬是将这石破天惊的一刀给躲开了!

    不过,此时的图匕,岂是能够让陈铭这么容易躲开他刀法的?只听得电光火石之间,图匕再次一声叱诧,如同一头站立的人熊,咆哮山林,让人肝胆俱裂,陈铭此时的身位隔着图匕也就仅仅半步,一时间陈铭只听见耳朵里面一声闷响,接下来的短短数秒之内,竟是再也听不见声响了!

    一阵头晕耳鸣!

    而就在这一瞬间,那把双刃冱刀竟是刀锋一转,猛然朝陈铭刺过来!

    这时候,陈铭的下盘已然不稳,这刀猛刺是绝对不可能再躲过去了!

    如此一刀,如白虹贯日,气势恢宏,要是被这么一下刺中,别的不说,身体上绝对就是一个大窟窿,甚至内脏都要被搅碎!

    如此锐不可当,断然不能用手去接,但是眼下陈铭刚刚用尽全力去躲第一刀,脚跟都还没有落地,完全处在失去重心的罅隙,又如何能够躲开第二刀!?

    电光火石之间,陈铭一咬牙,忽然眼神之中掠过一刀精芒!

    随即,一尺青锋,三寸锋芒,忽然从陈铭的腰间冲出,再仔细一看的话,原来陈铭从腰际抽出一把短剑,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

    这短剑一出,剑光溅射,竟是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无论是桑珠天吉还是他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十一佛陀”,都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望着台上那道剑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拔剑!

    收剑!

    只有两个动作!

    在生死攸关的瞬间,或许最为简练的招式,却是最为致命和凌厉,就在那“刀魔”图匕的双刃冱刀破空而来的须臾之间,陈铭完成了最为简单的两个动作!

    而这两个动作,却瞬间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

    谁也没有料想到,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陈铭居然可以如此绝地反击,可以说,在他被“刀魔”图匕那把双刃冱刀逼至死地的刹那间,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可以逃脱,甚至这个时候薛雪之都已经用手遮住了眼睛,她害怕看到台上血溅五步的场面,更害怕陈铭会死在“刀魔”图匕的双刃冱刀之下!

    而姜承友,已经把嘴唇都给咬破了,他捏着拳头,手心里面全是汗;林冲虎的额头上也渗出冷汗来,可能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紧张过。

    要知道,刚才那双刃冱刀的劈斩,可谓是石破天惊了,就是林冲虎都不认为自己能够从那一刀的缝隙之中躲过去,如果当时临阵的是林冲虎,恐怕他现在已经身负重伤了。

    但是眼下,陈铭竟是毫发无损!而且在瞬息之间完成了逆转的两个动作!

    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够预料到的极限了,但是陈铭却做到了。

    青翠革质的剑鞘浑然天成,已经在众人面前,将那诡异莫测的白色剑光没入,但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璀璨剑芒,让桑珠天吉和“十一佛陀”震惊了,他们无不长大嘴巴,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脸色煞白,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色泽。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如此震惶!?

    事情还需追溯,三年前的某日,在深夜的秦府,一个哭成泪人的姑娘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眼睛微微泛光,就像是兔子的眼睛一样,她隔着老远,对李承平道:“首长,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夜,是京城之战之后纤灵在秦府的最后一夜。

    “好了?”李承平都很惊讶,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纤灵,缓缓道:“怎么一回事?秦老不打算把你留在京城?”

    “……嗯。”

    纤灵眼神呆滞,缓缓地点了点头。

    李承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尴尬地笑了笑,缓缓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跟秦老道别……话说你们两个不会吵翻脸了吧。”

    “没有……”纤灵一脸的沉默,继续摇头,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埋着头,刚才在屋里秦浮屠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此刻都在她的耳畔回荡——

    “别的我不说,我就想知道,你在他心里面,至少说,现在究竟算什么……你这段时间跟‘主教’那群人的周旋,哪一次都是生死一线,但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惟一一次见面是在尘世集团的大厦里面,匆匆一聚之后,又各奔东西了……一个跟你只有不到一年时间呆在一起的男人,就这么有魅力能够让你用接下来最宝贵的几年青春去还他么?再说了,你欠他什么?他又给了你多少?以前我觉得年轻人有自己的选择我应该支持,可是现在我的观念又变了,因为时间地点,还有人,都变了。”

    秦浮屠把这一番话说完之后,之前那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心头霎那间畅快了许多。

    纤灵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她那没有任何动作的肢体语言里面。

    沉默,

    藏匿。

    有些情感,不用太多地说出来让人知道,却足够让一个人为之心动整个青春。

    此生遇见你,已足够我在戎马金戈中寂寞终老。

    她心若磐石,所以不会后悔,哪怕前面是一条走进去之后就再也跳不出来的路,她也会一直走下去。

    李承平不知道怎样跟纤灵交谈,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急匆匆地回到秦家的会客厅,只见秦浮屠忽然又苍老了几分,埋着头迷蒙出神。

    “秦老……”李承平试探性地问道。

    “呃……”秦浮屠缓缓抬头。

    戎马掌旆旌,白首狂歌吟。

    恍惚间,李承平想起来这句话,这句李系李天擎用来形容秦浮屠的话,只是现如今的秦浮屠,似乎再也配不上这么老当益壮的形容词了。

    用什么来跟岁月吊唁?

    半椅月圆,枯瘦指尖。

    一声叹息。

    李承平抿了抿嘴。

    “我把那件东西给纤灵丫头了。”秦浮屠张开嘴,用迟缓低沉的声音说道,有气无力。

    “……既然秦老您决定好了,那我也不能够说什么。”李承平眼神里面略过一丝惊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嗯……”秦浮屠继续点头。

    “秦老,除夕夜我会让纤灵回来跟您老团聚的……只是在这之前……”李承平咬了咬牙,继而缓缓道:“b组必须在过年之前将‘主教’势力秘密驱逐出国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下巴是致晕要害,搏击界公认的击“倒开关”,造成震荡性麻痹之类的效果,能够使人暂时昏迷。

    而陈铭,的确是在关键时候没有下死手,仅仅只是用剑柄的后段击打了“刀魔”图匕的下巴!

    这一套的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从切开图匕的手和双刃冱刀,到用剑柄后段击打图匕的下巴,只花了十分之一秒的时间。

    快如闪电。

    此时的“刀魔”图匕,忽然翻了一下白眼,硕大的身子一摇晃,然后栽倒下去了,直到他到底的那一刻,他断裂手指的地方,才开始出血。

    顿时,现场一偏沸腾!

    首先是陈家的尖叫,然后就是鲜于家这边的惨叫,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唯有陈铭站在比武台的中间,闭上双眼,静默养神。

    良久,等看到“刀魔”图匕的手血流不止了,陈铭才招呼鲜于家的人道:“赶快送到医院去,或许还有救,这几支手指头别忘了一起带上,切口很平整,或许还可以接上去继续用。”

    这时候,鲜于家这边的医务团队才反应过来,赶快扛着担架跳上来把图匕放上去,然后收拾图匕散落一地的手指,打扫现场,最后急匆匆把图匕送走了。

    的确,像图匕这种断裂手指伤口平整的情况下,现代医术是很容易接回去的,就像医学上的换头术一样,需要在瞬间将头部切下然后接上,保证切割刀足够锋利,同时切割的速度足够快,那么换头术就有理论上的成功可能。

    送走了图匕,陈铭松了一口气,他正要跳下台去,却忽然发现台下已经被“十一佛陀”给包围了。

    “什么情况?输不起么?赢了你们一个人就把我围住不让我走。”陈铭俯瞰台下,发出一声嘲弄了笑声。

    “对不起,能不能把你的配件给我们看看。”叶赫那拉扶风首先一步上前,伸手问陈铭要他腰间那把配剑。

    “对不起,不能。”陈铭摇了摇头。

    “我怀疑这把剑是我们昆仑‘禅迦’十二把妖剑之一‘夷则’的断片,所以我们要收回去。”叶赫那拉扶风冷冷说道。

    “哦,然后呢。”陈铭态度果决,并不把叶赫那拉扶风的话当一回事。

    “所以请你把你的剑拿出来,先亮明此剑,然后我们再确认是不是‘夷则’的断片。”叶赫那拉扶风坚决地说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不管是不是,这关你什么事?”陈铭冷笑一声,推开叶赫那拉扶风,就要跳下台去。

    “如果不确认,我不会让你走下去的。”叶赫那拉扶风拦住陈铭说道。

    “好啊。你也想被一剑劈开吗?”陈铭转过头说道。

    “我们这一次下山的任务,就是寻找手持‘夷则’残剑的‘祭司’女儿,你现在手里面拿的就是‘夷则’残剑,但是你却不是女的,所以我们想要通过这把剑的线索,找到‘祭司’的女儿。所以在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走不了。”叶赫那拉扶风态度强硬,丝毫不让步。

    “哦?”陈铭冷笑了一声,道:“你真以为你们能顺利截下我?刚才我似乎也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你们说,刚才那个状态下的‘刀魔’图匕,如果你们十一个人要围攻,必然会牺牲其中一个人,否则绝对赢不了,对吧。我现在赢了‘刀魔’图匕,你们需不需要试一试,你们十一个人围攻我,会付出牺牲几个人的代价?”

    “你要知道,我们‘十一佛陀’十一位一体,既然领命下山,就必须顺利完成任务,即使是要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叶赫那拉扶风依旧不为所动。

    “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不就是‘十一佛陀’吗!?叼炸天了是吗?好啊,那我们就看一看,今天谁走得了路,谁走不了路!”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嘲笑声起,那林冲虎也跳上了比武台,站在陈铭身旁,他拍了一下陈铭的肩膀,道:“陈铭小子,怕个蛋!不就是‘十一佛陀’吗!我们陈家这么多人,还真怕了他不成?他今天想要在这里截住你,先问一下自己脚下踩的这块地盘是谁的!”

    “对,你们‘十一佛陀’的确厉害,但充其量也就是十一个人,区区十一个人就想围住我们陈家家主陈铭!?简直可笑至极。我陈家虽然不济,但至少在金陵这块地盘上,还没有人可以这么对陈家说话。你‘十一佛陀’能以一敌百是吧,那以一敌千,以一敌万呢?别的不说,在我陈家的地盘上,找一万个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还是能找到的。敢问你们‘十一佛陀’敢不敢来尝试一下呢。”这时候,姜承友也跟着走过来了,笑容不屑,并不把这些打算用强的和尚们放在眼里,他指着桑珠天吉,道:“说来,你们鲜于家也真是胆大妄为,如果说大家是要守规矩,一对一比武,我陈家自然是欢迎之至,但是如果要这样蛮不讲理地抢东西,那么对不起了,陈家在金陵这块地盘上,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这一番话,当然是用来震慑桑珠天吉了。

    这时候,桑珠天吉也只能服软了,的确是这样的,现在鲜于家毕竟是在别人陈家的地盘上,如果是遵守规矩一对一比武,当然无所谓了,但是像“十一佛陀”这样乱来,破坏规矩了,最后吃亏的可是鲜于家族,要知道,这里再怎么说还是陈家的大楼,在这里闹事,无论是黑白两道的解决方式,都会让鲜于家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用不讲理的解决方法,陈家直接拉一车人来堆人海战术,再加上陈家“勤王”还驻守在这里,“十一佛陀”就算再厉害,也有体力耗尽的时候,陈家前赴后继,人越打越多,到时候就算是“十一佛陀”也要趴下;如果走白道这边,陈家在金陵军政两界的人脉何其渊博?一通电话来几百个防暴警察、特种兵那也够“十一佛陀”喝一壶的。

    思量再三,桑珠天吉还是只能够服软,他摇着头走上前去,纷纷劝退“十一佛陀”的众人,然后跟陈家商量了很久,最后选择了一个择中的方法:让陈铭把这把剑给展示出来,如果真是“夷则”剑的断片所铸,那么就作为陈家的赌注,之前那个“薛雪之约会”的赌注就取消了,把这把残剑作为赌注;如果这把剑不是“夷则”断片,那么该怎样就怎样,比试继续进行,赌注还是不变。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陈铭将这把剑放入一个崭新的剑匣之中,然后缓缓将其从剑鞘抽出来。

    “嗡……”

    一声清晰的剑鸣声响起,清脆悦耳,清越可听,随即,剑光弥漫,所有人都目睹了这把剑的绝世光辉!

    而伴随这声剑鸣声起,那把位于剑匣里面的“夷则”残剑也跟着响了起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其他金铁熔铸过,这把“夷则”残剑发出的剑鸣声要比陈铭手里面这把剑的剑鸣声低沉许多,两把剑交映生辉,相得益彰。

    霎那间,所有人脑海里面,仿佛出现了一个亘古的场景,那是历史尘封的一个黎明,在皇都郊外一片松林里,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亘古的静穆。

    随着一阵鼓掌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才回过神来,视线继续落在这把介乎于无形和有形之间的短剑,顿时感觉心胸一偏透彻,天地一片明朗。

    这是“十一佛陀”的成员之一,他的名字叫昭仪,眼睛瞎了,用布裹住眼睛的位置,站在那原地,清脆地鼓着掌。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见到‘夷则’剑鸣了……这声音……古老悠远,十年云卧昆仑下,斗间瞻气有双龙……妙哉,妙哉!”

    这个名叫昭仪的“十一佛陀”成员啧啧称赞,似乎眼睛看不见的他,却听到了其他人都察觉不到的声音,这让他神魂激荡,兴奋不已。

    “这把剑……的确就是‘夷则’剑的断片不错……”叶赫那拉扶风也闭上了眼睛,他似乎也想要感知昭仪所感知到的那个世界。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鸾玉’,至于它的过往,我的确不知道。”站在台上的陈铭摇了摇头。

    “‘鸾玉’……鸾凤……双玉……可见这是一只孤鸾……给这把剑取名字的人,应该也是知道它还有一半的。”叶赫那拉扶风点了点头说道。

    “我同意把这把‘鸾玉’作为赌注,来取消之前的赌注。如果陈家输了,这把‘鸾玉’归你们,但是薛雪之不能跟你那谁二公子约会。”陈铭点了点头,手中青翠革质剑鞘轻轻一晃,便将那鸾玉收入剑鞘之中,然后手肘一落,郑重其事地将“鸾玉”放入新的剑匣,让陈家的人捧着剑匣,放到“夷则”残剑剑匣的旁边。

    两把剑,隔着剑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剑鸣声再次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似乎在为当年的人悲鸣,这道声音相较于之前更为低沉,如果不是仔细侧耳倾听的话,是绝对听不到的。

    剑亦如此,更何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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