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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章 何如共赴无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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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何如共赴无天山

    灵空竟是主动讲出与真平之事,当真少见。更多小说 ltxs520.com张翼轸侧耳倾听,等了半天,却见灵空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由奇道:“师傅,怎么没有下了?”

    “下?下什么?你这小子,还想听师傅的笑话不成?告诉你,当年为师我可是比你气宇轩昂、英俊潇洒何止百倍以上,不过为师本是下凡神仙,肩负重任,怎能为儿女情长所累,所以后来我便大悟之下,转去烧火。烧火数年,掐指一算得知翼轸出世,便下山行骗唔,行走世间,再以后的事情,翼轸你也略知一二了,斩妖屠魔、救人水火一类小事数不胜数,不提也罢”

    灵空摇头晃脑,说得煞有介事,旁人听来却不过是自吹自擂的夸耀罢了,谁知灵空话音未落,真平接过话头,说道:

    “灵空道长当年也确实是风采绝然,莫说我真平,天下道观之仰慕灵空道长的女子,少说也有百人之多!”

    此话一说,一众皆惊!

    别说张翼轸难以置信,便连倾颖和戴婵儿也是面面相觑,一脸惊讶。有画儿背起双手,装模作样地围绕灵空转了数圈,上下不停地打量灵空,直看得灵空大反常态地低头躲闪,竟是拿捏作态!

    真平见状不禁莞尔一笑,说道:“此事千真万确,若是问及当年之人,怕有不少对灵空道长当年风姿记忆犹”

    “好汉不提当年勇,真平,你总提我当年之事何用?且说说吴沛之事来得重要。”灵空一时竟是改了性子,开口阻止真平对他的夸耀,眼睛一瞪,愤愤不平地说道!

    真平也不恼。点头说道:“说得也是这吴沛当年先是青城观的修道之士。青城观是家不过数十人的小道观,连日常开支都难以为继,是以吴沛也只得跟随道观人四处游方,靠为人驱鬼画符过活。有一次我无竟听闻灵空四处游历,竟是来到长安城,便下山前来寻他。不料灵空没有寻到,却正好遇到吴沛。”

    “吴沛当时正为一大户人家做法祈福,得知我本是极真观之人后。便死乞白赖非要拜我为师。我见吴沛资质尚可,只是当时正为灵空之事心烦,哪里有心思收徒,当即回绝了他。不料吴沛却不死心,言词恳切,态度诚恳,百般乞求,无奈我心不此。仍是转身而去。”

    “本以为此后再也见不到吴沛此人,不料其后不久,听闻灵空又关西城出现,我便又追到关西。谁知仍和上次一样,找遍关西城也不见灵空行踪。却再次意外遇到吴沛。吴沛依然拜师之心坚决,我却是动了心思,心道两次寻灵空不遇,却两次得遇吴沛。或许倒也真是与吴沛有师徒之谊,一时心软,便收了吴沛为徒。”

    “稍后才知,吴沛本是长安人士,家境贫寒,却生性要强。收吴沛为徒之后,我也极少指点他修行,当时一心沉迷于感情之事。莫说教徒,便连自身修行也是耽误不少。吴沛也是自知人微言轻,从无怨言,倒也相安无事。如此过了数年,不知何故真明掌门竟是屡屡催促我要好生教导吴沛,既然收徒,就该到为师之道。”

    胡思乱想一番,张翼轸定睛一看,几人已然置身于波澜壮阔地北海之上。

    虽是来过一次,但此次再见北海惊涛骇浪,仍是别有不同。但见海水幽暗不定,风急浪高,一眼望去,极目千里,几处狂风暴雨,几处风和日丽,有相隔不过数里之地,一边雪花纷飞,一边丽日当空,直令人不敢相信明明是一片海域,为何却是一海有四季,百里不同天!

    好一个气候多变风云莫测的北海之地!

    尤其是初次出海的真平,是惊呆当场,一脸愕然之色,半晌呆立无语,直至灵空她身旁讥笑出声,说道:“不过是四海之一的北海,全是一些小鱼小虾,不必如此惊慌,若是稍后遇到龙王,莫非真平道长还要吓跑不成?想我灵空曾北海龙宫,与龙宫大将喝酒,将他灌得酩酊大醉”

    张翼轸回神过来,打断灵空之话,转问真平说道:“真平道长,如今北海已到,可有接引使的音讯?”

    真平微一定神,随即摇头说道:“全无感应,依我推测,接引使传讯似乎是借天地之威,或许土世间自有天地阵法可感应地仙之气,又或者接引使乃是得天命之能,自有神通可传讯给地仙。只是我等地仙却无从感知接引使何,只能耐心等候。”

    张翼轸点头无语,灵空却是大发牢骚,说道:“别的不说,这接引使应该也不过是一名小小地仙,不过得是先人一步成就地仙,秉承一点天命,便端起了架子,假装起上仙来了。哼,管他什么劳什子接引使,我等便办要事要紧,婵儿,当前带路,我等先去无天山,无关小事稍后再说不迟”

    真平笑笑,也不答话。张翼轸先是一愣,随即一想灵空虽然话粗却也理,接引使若不现身,难道众人还此等久候不成?原以为接引使定是忠职守之人,不料真平来到北海之地,却不见接引使现身相迎,既如此,不如先去无天山,待再有接引使音讯再回北海也可。

    当即回身与戴婵儿只一商议,戴婵儿对张翼轸提出真平随行同往无天山也是点头应允。得戴婵儿首肯,张翼轸自是心大安,又问真平意见。真平也见事已至此,也是并无异议。

    北海天气无端,张翼轸当仁不让,控水之术一经施展,方圆数十丈内风雨不侵,一片清明。众人各展神通,说笑间穿过一片电闪雷鸣之处,转眼间又来到巨浪滔天之所,气候风云转化之间,不多时已经深入北海不下万里之遥。

    张翼轸几人刚刚来到一片难得一见的风平浪静的海域,猛然间前方数十里之外突起无数冲天水柱,水柱激荡水气弥漫成团。接紧着水气一散,却见无数虾兵蟹将围绕之间,有一人,一脸阴冷之意,踏波间来到张翼轸面前,厉声说道:“张翼轸,今日再来北海,可是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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