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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倾城梦——我的后半生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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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亲王自从进门后便正容肃立,此时到了她跟前,大气也不敢出,立了几秒,顿时便有一旁的丫鬟在我和他跟前的地上麻利地放了两个蒲团。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他揖了揖,跪了下去叩了几叩,我见状,也连连跟着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他待我叩完,抬头向他母亲信王妃禀道:“孩儿翊枫昨日大婚,有劳母妃了,今日特地带媳妇给母妃请安。”说罢又是一叩,然后示意我跟着说几句吉祥话。

    我连忙恭敬地说道:“媳妇张氏伶雪请王妃娘娘玉体金安。”叩完却是不敢抬起头来。

    她听到我这后世清宫剧里常用问候语。呵呵一笑:“抬起头来!”

    我想到机不可失,听话地抬起来,也睁大眼睛仔细看她,两下相互打量一番,她视线一扫,看到我因跪着衣衫贴地而显出的脚形,一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哪知翊枫一直在注视他母亲的一举一动,此刻随她的目光,也看到我的脚形,不由得一惊,大叫出来:“你没裹脚?我怎么昨晚没看出来?”nnd,你这小子太无礼了,三番两次不给我面子。

    我也是冷然笑道:“是啊,王爷,太后先前没说吗?可惜现在退货来不及了。”

    “退货?”他疑惑地看着我这标准现代用词,又似恍然大悟,正要开口讽刺,哪知一直悠悠坐着的信王妃直起身子,喝道:“成了,都起来吧,伶雪是吧?你也起来。”

    哪知这翊枫却也不敢驳母亲的嘴,怏怏地住了口,两人谢了恩,仍由丫鬟们扶着站了起来。

    我看到信王妃的手一直在微微地抖,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在jj就看了不少先后穿越同一地点的两女主文章,照这样看,估计她肯定没看。

    她犹豫了半晌,估计也不大确定我们是不是同穿人(这个貌似有语病,但是天使想不到更好的话来),便试探地向我问道:“伶雪对咱们府后花园有何感想或是建议?”

    啊,是得搞个文学认亲了。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伶雪觉得前边园子的路,改叫丽舍大道就更好了。”

    她一惊,而后大笑:“是了,是了,我当初就是这样想的。可惜没有法国梧桐。”我也是会心一笑,正要开口说些别的,一旁的翊枫看到我和他母亲相谈甚欢,急了,插口道:“娘,她,她……居然是天足,孩儿让太后、皇上给骗了。”

    信王妃怒道:“住嘴,天足又怎么啦?你娘我当初也想是天足呢,可惜上路时,就已经裹上了。”上路?上身才对吧?我暗想。

    她想了想,转过身问:“在这儿,你对这天足有什么感想?”

    我郑重答道:“最大的好处莫约是舒适、方便。”

    她骇笑:“是啊,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天足也是件异常幸福的事呢?”

    我笑道:“就是,以前也没觉得,电灯电话是怎样的创举,一切只当理所当然。”

    一旁插不上嘴的翊枫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他娘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天书”,一时想不到法子,只好没话找话:“娘,咱们还是先用早点吧!”

    信王妃看我只带两个丫鬟,奇道:“香儿一大早没给你请安?”

    我不懂这些七七八八的规矩,正要发问,翊枫连忙插话道:“娘,是孩儿看这些天来,香儿身子也不大会舒坦,所以就自个儿拿主意,让她免了这些规矩。孩儿想,王妃也是个大家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个小事,对吧,王妃?”说罢也威胁地看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点点头。

    信王妃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了想,道:“枫儿,既然伶雪不计较,那就算了,对了,也把你那侧妃叫过来,就着这咱娘儿俩都在的工夫,来见见正妃,别跟个没事人儿的,只知道拈风吃醋。”

    他脸一下红了红:“香儿那不都是着紧枫儿吗?”看到母亲现在想起了侧妃,他仍是心喜不已,对我得意地使了个眼色,向一旁的雪莺急匆匆道:“雪莺,去凝香院请侧妃过来给母妃请安。”

    信王妃听罢,不喜地说道:“你这身边的雪莺雪燕,重了伶雪的名字,怎么要得?以后让她们改了吧。”

    翊枫听罢,也不以为意:“孩儿知道了!以后就改成玉莺、玉燕吧!”

    又闲扯了好一会儿,果然见到那侧妃领着众丫鬟婆子急急赶了进来,一时间香榭里人满为患。信王妃不满地皱了皱眉:“都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想进都进了?除了刘氏和一个随侍丫头,其余的都给我滚出去!”我进门时没见她发火,现在看来果然不易相处啊?

    那刘氏委委屈屈地向信亲王投去可怜巴巴的一瞥,低头不语,连我这旁人看着都觉得弱不禁风。

    翊枫看状,心有不忍,正要跨过去安慰安慰,只听上头咳了一声,又速速缩回脚来,只是向刘氏摆手。

    信王妃冷笑:“好一副夫妻恩爱啊!今儿还是在喜里,枫儿怎的就这般轻佻,全然不把娘和正妃放在眼里!也罢,儿大不由娘。”

    翊枫急忙跪下争辩:“孩儿不敢,孩儿只是看香儿身子单薄,又受不得委屈……”

    “她受不得委屈?那别人就都受得了?说话好生没道理,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给我这当婆婆的行个礼,我年纪一大把也就算了,还有正妃在哪,小家小户调教出来的,到底没规矩。”

    刘氏一听不对,也是唬得跪下:“香儿不敢了,香儿给母妃请安。也给王妃请安。”

    我见势不对,王妃动真怒了,也准备意思意思,跪下求求情,还只是躬下腰,她便摆摆手:“伶雪你不要动,在那边坐着。我今天倒要看看,信亲王到底是如何宠侧妃的。”

    翊枫只是跪着不语。

    她继续道:“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把话说明了,都是一家人,现在伶雪进门了,我听说又是皇上赐婚、太后疼惜的,那些个不长眼的都给我瞅仔细了,别一个个没皮没脸的,占着有几分姿色,妖言惑众,惹得府上不安宁。”

    顿了顿,又对我说道:“伶雪,我上了年纪,以后这府上就由你来当家了,以后谁敢占势不守规矩,或是撞上枪口,给我往死里收拾,出了差错我给你顶着,我就不信邪了我!”

    我唬得连连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她示意我不要出声,转过脸看着翊枫:“你有意见没?”

    他看母亲真个火了,哪敢有意见?只是连连称是,却是背地里狠狠剐了我一眼。

    我苦笑一声:“知道了,谢母妃成全。”

    她气也撒了,抬抬手:“都起来吧,说了半天也饿了,吃早点去吧。”

    翊枫这才扶着香儿站了起来,一行人跟在后头进了饭厅。

    只见桌上俨然放着中西几份早点,有豆浆、油条、稀饭,也有……蛋挞和面包。看到我一脸惊讶,信王妃得意地笑了笑:“怎样?这早点如何?”

    我嚷嚷道:“你怎么弄出来的?”

    刘氏见我语气不甚恭敬,以为抓住了小辫子,软软地说道:“姐姐,对母妃说话要恭敬些,省得人家说咱们没涵养。”

    信王妃一见她开口就有气:“我准她这样说怎么啦?你有意见?有时间多学学如何做人,别没事一天到晚嚼舌根。还有,你几岁?伶雪几岁?什么姐姐妹妹的?听着好生别扭。”

    这下估计戳着刘氏的痛处(她今年十九,比信亲王还大二岁):“难道让香儿叫王妃妹妹吗?”

    信王妃嘲道:“你不是叫王妃叫得好好的吗?没事去认什么亲?香儿、香儿的,估计除了枫儿,也没旁的人这么做酸地叫吧?”

    翊枫让王妃这般讽笑,又见那刘氏很不懂眼色,丢了他面子,望着刘氏说道:“娘跟前你少驳两句。”那刘氏见翊枫也呵斥她,眼圈又要红起来了,这美女,尤其是绝色美女,一副小媳妇模样,连我这女人看了都怦然心动,何况是信亲王这般太过自我的血气方刚小青年?

    他悄悄拉过她的手,半搂半抱地哄她:“乖,刚刚我口气是冲了些,你别在意,来,坐着吃些东西。”就要拉她坐到桌子前面。

    信王妃见状,厉声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明明只有三个主子,哪有摆四张凳子的道理?还不快撤了一张?”

    旁边的碧云连忙拿掉一旁的凳子,这下刘氏的眼泪是彻底流了出来,哭得那叫梨花带雨,好不娇艳。

    咱们的信亲王终于忍不住辩道:“娘今儿这是怎么啦?以前看香儿不顺眼,也只是略略说几句便罢了,今儿却是不依不饶了?”

    信王妃手掌一拍桌面:“好你个不孝子,还敢和我顶嘴了?我就是看不惯这个狐媚子假凄苦的可怜样,装什么装?你看伶雪多正常?也没见着她这般做作。”

    翊枫这回抓住了话头:“哼,一个天足婆娘也叫正常?娘,香儿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什么狐媚子?况且当初娘不也是让人说是狐……”

    啪的一声脆响,信亲王口无遮挡的话被王妃一个耳光给扇没了。他捂着脸朝我呸了一口,恨恨然:“都是你,天足女,你一进门就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就凭这,以后休想本王给你好脸色!”

    说罢也不给王妃行礼,一手拉过刘氏的手怒冲冲地向外冲去。

    我呆呆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待他们走到不见影,才转身问我的婆婆信王妃:“我也要走了,翊枫今天要去拜谢太后、皇上。”

    “鬼扯,谢恩是三天后的事,今天我们聊聊天。”

    “咱们还吃不吃饭?”

    王妃盯着我看了又看,呵呵一笑:“好丫头,遇事不乱啊,吃,怎么不吃?被那个女人败了我的兴就连东西也不吃了?来,不管他们,咱们吃咱们的。”

    她又遣退欲上前伺候的众仆,让她们找了个地方和红绿二人一起用早点,重新高高兴兴地坐下。她拿过一个蛋挞,张口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笑答:“过来一年多了。”

    “哦?我都在这儿生活了十二年了,度日如年哪。”她苦笑道。

    “这么说你过来时,儿子都七岁了?”

    “就是,当了个现成的妈。”

    “难怪你和你儿子不亲啊!”我调笑道。

    她叹了叹:“虽然可能是自己肚皮下生的,但是我不是正宗经手人,所以……”

    我看她又快郁闷起来,故转了个话题问:“巴黎香榭?你是公元多少年过来的?以前的职业是什么?”

    她笑了笑:“我是2006年4月1日穿来的,有意思吧,快乐的愚人节,以前住北京,是建筑设计师,爱好是种花。后来转行做室内设计。工作太忙,赶一套人家五一结婚用的房子,忙得昏天暗地的骂了阎王催命做死就过来了,你呢?”

    “我是2006年9月20日从长沙穿来的,二十六岁,未婚,曾是一个小服饰店的老板,被菩萨送过来的。”

    我想到一个非常好笑的事,不由得笑出声来,她见状问:“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

    我问:“你穿过来时,有没有用什么诗词歌赋来打动古代人民?让古人如现代粉丝般追捧。”

    她好笑地说:“我穿过来时,已经是一个七岁孩子的妈了,哪里还会有人追?等我弄清状况,才知道是友谅兄当道,那些个唐诗宋词龟儿子们一个个背得比我熟,况且我当初在同济,学的是建筑系,本来对那些个古文学就不熟。当时流行上jj看穿越,还好熟读了几首毛泽东诗词,红楼梦却是只依稀记得几句,都是不全的。后来再度受圣宠,靠的就是它了。”

    我大笑:“还好我没机会也没时间来向古人朗诵毛氏文集并据为己有,怕的就是这样,有人先穿越用了,不然糗大了!”

    她骇笑:“幸好,幸好我之前没人用过,不然……也是个西贝货。”

    我奇问:“你再度受圣宠?那是怎么回事?”

    “我是德寿二十三年穿过来的,来了才发现日子不好混,儿子是皇帝的私生子,老子不喜他,又敢怒不敢言,老婆也不敢再碰,怕到时候皇帝找麻烦,天知道,当初皇帝已经五年没理过这身子了。后来我看小枫这小子倒是成天往宫里跑,很得他亲爹喜欢,所以于是想了法子,用毛氏文选,通过翊枫重新引起了德寿帝的注意,又当了三年的‘国王的情妇’。到后来……后来得罪了他,他又回宫了。”

    我问:“得罪他?为什么?”

    “还不是恃宠而骄?本想看他对我也算特别,所以管着他不让他花心,他骨子里的皇帝因子爆发,一怒就丢了我而转去刘嫔——也就是现在的太后那儿了。当时的我……非常的痛苦和难过。”

    她简单地说起当初的失意,浑身仍在发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愁意。

    现在看她,戴着适量的首饰,高贵、大方、华丽,充分显示了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的姿态充满信心,怎么也不能够看出她是那个彷徨痛苦失措的小妇人。

    她瞬即恢复正常:“只是这小子不争气,仗着皇帝的疼爱,不知收敛,被太子视为眼中钉……”

    我好奇宝宝般继续追问:“后来怎样?”

    “后来我怕他死了都不知道,念在母子一场,所以给皇帝写信说明情况,才有的那道赐婚遗诏。”

    我笑道:“所以才有了我这样的媳妇。真是缘分啊!对了,你这房子是什么时候装修的?”

    她苦笑道:“当初我也知道,光凭几首词就能留住君心,后来借着圣宠,又把这园子着实折腾了一番,当时皇上可是佩服得不得了。”

    我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奇问:“你以前和皇帝……那个……一块的时候,他从哪里来?正门?微服?”

    她嗔笑:“你好八卦,我这房子后面全用围墙堵了起来,其实还有一道墙,通往宫内密墙,如果以后你要背着我儿子搞搞小动作,我可以借地方给你的。”

    我大笑:“你就这样对你儿子的?还支持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

    她无奈地叹了叹:“我这儿子,真真的恨人。个性十足十像他老子,花心大萝卜一个。我这个半路娘亲,本来感情就一般,和他老子莫说后来还一起过了两三年,和他呀,却是对仇一般,说不上两句就有矛盾的。我这娘也当得太莫名了,当初我没穿来时,他就时时在宫里,一年回来两三回,后来我得宠了,他才多回几趟的。况且当初保他一条命,已是仁至义尽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寻刘凝香的晦气?”

    她恨恨然:“当初我和皇帝闹翻,就是她老子在里头弄巧成拙。后来她进了门,长得祸水又喜欢装模作样,平日背地里也喜欢说我这做情妇的婆婆的坏话,还用眼泪把翊枫治得服服帖帖的,我看了就有气。”

    原来,刘氏还不是一般的不讨喜。

    我却奇怪:“那翊枫就听她的?”

    她哼了一声:“还不是被色所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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