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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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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并不知道他这一脚落地意味着什么,土守形的一声喊,也来不及了。更多小说 ltxsba.com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朝歌并没倒下去,而是惊奇地发觉,就在心脏被挤压至爆的一刹那,胸中的那团水气,竟然瞬间像是被掘开了一道口子,顺着内经散成瀑布一样的细支,漫过内脏,流过双腿,最后在脚心泻入地面。

    朝歌不禁一阵惊喜,难道土守形教的导引化解之法起作用了?但好像记得刚刚恍惚之中,并没再推这不顶用的导引术呀。但又怎么解释体内发生的奇妙变化呢?

    朝歌试探着又按着土守形所教推起局来,奇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着手中推局的进展,来自两鼠的水气,更加快速顺畅的被泻出体外。但感觉上,似乎这导引推局只是辅助了那奇妙变化的作用,而并不是因为导引推局引起了根本性的奇变。

    危机时刻,不容朝歌细想。更快速的抬腿迈步,向东门走去。

    此时对准朝歌的两只老鼠,已经开始可怕的颤抖了,看样子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就在这农舍短短的几步之间,竟会生出如此的惊心动魄。

    朝歌终于走到了东墙门槛之下,他擦着了火柴,就在点着立在门槛上两根蜡烛的一刹那,屋中的阵局完全被逆转了。

    从三只已经缩成一团的老鼠来看,运来的滔天水气,正源源不断的经过它们,被东门吸走。门槛上的两根蜡烛,放出了惊人炫目的光。

    朝歌胸中的压抑感,彻底挥去不见,土守形也已经站了起来,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忽然三声闷响,三只老鼠一同抖了几抖,趴地不动了。

    三只老鼠的内脏被同时震碎了,背后那个神秘控局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截断三鼠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否则迟早被泻尽命力、虚脱倒地。

    朝歌快步走出房屋,院前屋后哪还有半条影子。

    屋内还是那么静,跟刚才的惊心动魄相比,只是多了梁库梦中翻身被褥的细碎声。

    这背后施术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在交手上多少知道,这是一种既像山术又有点像阵衍的奇术,但除此之外,便没留下半点线索。

    “婉姨?”朝歌首先怀疑到的,是那位只听其声未见其面的婉姨。

    朝歌:“但刚才的阵气猛烈,又不太像女人使出来的。”

    朝歌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梦,梦中惨白柔弱的婉姨。如果这梦中之人真的是婉姨的话。

    土守形没答话,坐在炕头正沉着眼,一点点卷着自家的土烟。

    虽然惹人生怜的姐妹花,也在朝歌的思维中晃了一下,但马上从直觉上被自然否定了。

    剩下的只有阿光了。

    从潜意识上讲,朝歌最不倾向于阿光了。因为别看外表上阿光和气可亲阳阳光光,但在人面风水上看,这阿光似乎得了一种极凶险的奇病,任何猛烈的五行冲击,都会导致暴毙而亡。所以即便回想起许多初次见面时的可疑细节,但最终还是不能让朝歌对此做出任何肯定。

    “会不会还有第五个人呢?”

    始终未开一口的土守形发言了,仅有的这句话,让朝歌的思绪为之一震。

    他忽然联想起一个被忽略掉的一个细节。那就是身患奇病的阿光,双眼失明的小轻小灵,柔弱怕光的婉姨,他们都有一个惊人的相同点,不是奇病就是身残,这像极了六甲旬的命局特征。

    也就是说,他们极力造出互不相识的假象,很有可能在掩饰着他们的真实身分。

    况且这类似山术的三鼠运水的用局风格,也的确跟文物贩子六甲旬手法相差很远。这样一来,难道真的还有第五个人?而那四人之所以没出手,是否在等着看完热闹,坐收渔利?

    情况更加复杂化了。土守形说了那句话后,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这样,那朝歌和土守形就完全陷入到一个摸不到边际的危险境地。随时都不知道谁会再向他们伸出黑手。

    更糟糕的,是残缺不全的家族史,谁都不敢肯定几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座静寂了几百年的巨大墓地,究竟埋着什么?

    还有这尚未揭谜的石函,如果真像文物贩子所猜测的,两族的世代命运,都锁在这墓地之中的话,也就可能意味着,这石函臂骨就是开启墓地的钥匙。

    也意味着,谁要是得到了它,谁就得到了掌控两族命运的神权。

    但,同时也意味着,谁掌握了石函臂骨,谁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

    能保得住吗?

    土守形依然土土的沉郁着,似乎让人心里摸找不到一点底。

    但朝歌却忽然笑了:“我想到了一个妙局。”

    朝歌边说,边慢慢把石函打开,然后推到了土守形的面前。

    土守形的眼神从飘渺无底,渐渐转成了说不出的惊奇,因为他面前的石函里,竟然已经空无一物,而似乎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朝歌此刻的表情,竟然似乎还在微微的笑着。

    原来下午画图的时候,朝歌就已经把臂骨埋回了祖坟山。

    一是觉得,既然本该空穴的祖坟山忽然有了这截臂骨,也肯定会有它必然的功用,只是他们暂时还悟不到罢了,但如果长时间拿出,恐怕会影响到本来保持了几百年墓地格局的内力均衡。

    另一方面是,自从隔壁三婶家来了那三个神秘客人,他就已经隐隐有种感觉,牧家村从此要多事了,而布满杀阵的牧家坟地,无疑是保护臂骨的最好之地。

    土守形看着眼前的这个后生小子,他猜测不出此时的朝歌正在想些什么,其实从最初的那一面起,他就试图琢磨清眼前的这位年轻而又复杂的牧氏后人。

    其实朝歌的复杂,几乎连他自己都常常忽略。就像刚才心脏忍受极限的时候,发生的奇妙变化。

    朝歌继续微笑着:“我要用这樽空函,设一出空城引斗局!”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草叶菜瓜上存了一夜的露水,很快被越爬越高的太阳给喝光了。

    灰砖青瓦的小院子,安安静静的一如既往,昨晚发生的恶斗,就跟做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梦似的,天一亮,就又被忘的模模糊糊了。

    梁库在迅速解决完早饭战斗后,又迅速投入到另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他要充当姐妹花在牧家村期间的全权导游兼护理。

    婉姨依然惧怕光线的未露一面,不过从窗户里隐隐约约传出跟三婶的对话,让人知道她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而且从对话内容和淡淡飘过来的一丝像是酒精的气味知道,这位既想散心却又怕见光的奇特婉姨,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特异处——洁癖。

    因为她似乎用一种不知所谓的消毒液,把屋内除了地砖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仔细的擦了至少三遍。

    阿光并没有走,而是决定留下来。

    因为据他说,他偶尔从跟村长的闲聊中,发现了牧家村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全村人民从生下来到埋下去,几乎一辈子都没得过几次感冒。

    虽然,这存在着村民根本不把感冒当病,所以导致记忆模糊的可能,但对于身为医师的阿光,却绝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其必然的神奇原因。

    最后,在他的仔细勘测后推断,很有可能在那块巨大的墓地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墓地的独特生态环境;二是因为保存完好几百年未遭破坏。

    虽然这需要阿光亲身前往断定,但他仍然非常认真的遵守着朝歌对他的警告。但为了全国人民的健康和世界人民的安乐,所以他决定留下来探个究竟。

    一切都在平静安和中运行着,每个人都有很合理的理由,生活着一举一动。

    朝歌也跟昨天一样,手里捧着那个石函推开门、穿过院子、走入村街,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却开始有些不太合理了。

    朝歌并没像昨天一样顺着村街、走向村外的墓地,而是在村街的中央停了下来,低下身,把手中的石函慢慢放在黄土路面上,然后又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回了房中。

    接下来,就发生了更有趣的事情。

    院子门外这条村路,虽说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无论你出村进村,还是上坡下田,这都是横穿牧家村东西的唯一通路。

    这样一条路道要冲,此时在中央被正正当当的放了个不一定很大、但却很显眼的石函,就跟血管里被塞了石子一样,这会令过往的村民们极不舒服的。

    但奇妙的是,所有经过的村民,竟然全当没看见一样。

    没看见这也就算了,更有趣的是,赶马车的偏又像多长了眼睛,直直的一条村路,竟然还距离石函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勒偏马头,大车骨碌骨碌的从石函的侧边碾过,而赶车的车老板儿,却连视线也不偏顾一次。

    平静如常的表面下,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朝歌和土守形却像看戏一样,透过大大的窗子,漫不经心但却又双眼含光的,注意着发生的一切。

    朝歌:“看样子他们斗上了。”

    土守形:“也可能是在演给我们看。”

    朝歌:“那我们就好好的看这场戏。”

    土守形:“这个局就是赌那个没露面的第五人,一旦两派人为了争这个石函斗起来,就不怕他们不露底了。可如果没这个第五人,这个局就有点一厢情愿了。”

    朝歌的嘴角又翘起来了:“无论怎样复杂,其实无非有两种最有可能:一种是真有那第五个人;一种是施术的人就在阿光、婉姨、两姐妹四人之中。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这石函臂骨。既然想要,我就不怕你不伸出手来。”

    说着,朝歌颇为放松的揉了揉有点酸乏的脖子:“这回,我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他们,我们就清清静静的当一次看戏的局外人吧。”

    第一个走出幕后的主角,终于上场了。

    可爱的姐妹花小轻、小灵,被两眼红心、口角衍水的梁库,引领着走出三婶小院。

    行进自然的两姐妹始终手牵着手,远远看去除了步履有些稍缓外,真的很难相信她们是对失明的姐妹花。

    此时一阵微风抚过,本来已经顺道向东的一行三人,忽然停了下,在姐妹俩说了什么话后,又开始转向西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转路后的方向,正是路中石函的所在。

    看此细节,让朝歌再次想到了姐妹花赞赏窝瓜花的情景,风,一定是风在指引着姐妹花。

    随着姐妹花一步步接近路中石函,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两双粉嫩娇润的小脚丫,俏生生的裸露在色彩怡目的凉鞋里。要不是身边俗的真实无比的梁库,真让人错觉这一尘不染的姐妹花,是一对化身村野乡路中的仙子,一对神秘的仙子。

    朝歌和土守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姐妹俩的每个细小动作,忽然,就在要走过石函的时候,姐妹花再次停下了。

    妹妹小轻弯下腰,伸出手,竟然向石函探去。

    朝歌、土守形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将会要发生什么。一下子满大村的世界,只剩下了小轻的那只葱尖嫩手,和黄土路上的青石老函。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小轻那只手快要摸到石函的时候,却稍一偏,在石函侧旁的地上拈起了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过来的小野菊。

    随着梁库的惊声大赞,和姐妹花的开心笑语,一行三人慢慢远行而去。

    整条路上,又孤零零的只剩下了那一樽石函。

    姐妹花的意图何在呢?是在解局还是布局,再或是掩饰着身分?

    土守形一眨不眨盯着那樽石函的小眼睛,慢慢眯紧了。

    朝歌正左右打量着石函周围的一房一舍一树一石,不管姐妹花扮演着什么角色,跟村民们一样形同眼痴的梁库,再一次证明了,以石函为中心的土路范围内,正在进行着一场静而复杂的术局角力。

    吱拗一声,三婶家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神秘的婉姨终于出场了。

    不过让朝歌稍稍失望的是,一把巨大的欧式遮阳伞,几乎罩住了半个婉姨,让你根本无法肯定,这婉姨究竟是不是那梦中之人。只能从长长的老上海式旗裙和矮跟软羊坤鞋,找到一点点民国妇人的味道。

    婉姨的举动却很简单,出了院子,没停顿一眼的直接向石函的反方向慢步走去。与漫无目的的姐妹花相比,好像婉姨早已决定了去向。

    本该接下来登场的四号嫌疑人阿光,始终没出现在这条路上。

    太阳越来越毒了,村人越来越少了,石函还是文丝不动的静在那里。

    午饭是在窗前吃的,大概最没味道的就属这顿饭了。嚼动的腮帮子,就当做了放松眼部神经的有氧运动。

    半大缸的甜凉井水,全以湿汗的形式,热透了两人的前胸后背。从偶而路过的村民看,石函周围的斗局依然在进行着。

    虽然朝歌、土守形没使出半分术力,但他们却在以耐力,参与着这场看不见的斗局。

    终于,差不多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沉闷的僵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两个村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蹦蹦窜窜的出现在黄土路上。与所有乡民不同的是,他们却好像一眼就看到了路中的石函,并且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路走到石函旁,哈腰蹲身一边一个,竟然抬起石函就走。

    朝歌、土守形快速对望了一眼,他们的神情互相告知,真正的斗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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