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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骨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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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函上三双手在不断加力僵持着,尽管他们各自主人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僵硬的感觉。更多小说 ltxsba.com

    朝歌忽然把石函收了回来:“想拿石函,没问题。”

    朝歌看着阿光:“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很讲礼貌的阿光,看了看姐妹花,又看了看朝歌,忽然笑了:“是不是如果不说,就拿不到石函?”显然阿光暗指的是姐妹花。

    朝歌也笑了,盯着阿光:“问的好。”

    说着,朝歌慢慢把石函放在了地面上,然后直起腰,对着阿光、姐妹花说道:“回不回答随你们,石函就在这里,想拿就请便吧。”

    朝歌说完,向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看着阿光和姐妹花的举动。样子像足了在看戏,在看一场争夺烫手山芋的好戏。

    姐妹花却忽然一扫刚才的生气,小灵:“阿光呀,你是叫阿光吧?”

    阿光微笑着点了点头:“是,阳光的光。”

    小灵:“既然这东西这么不好玩,我们还是等婉姨来了再说吧。毕竟是人家费了心思弄来的呀,不然一不小心抢坏了,可就没意思了。你说好不好?”

    姐妹花显然已经看出了朝歌坐山看斗的心思,而且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被设计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局势完全出乎了自己的盘算。

    阿光笑的更阳光了:“好!我们就等婉姨出来。”

    朝歌嘴角也在笑,在场的四个年轻人,都是冰雪水晶似的聪明剔透,原本还在争着的烫手山芋,现在却变成了皮球,被传来踢去。

    此时的情况不是复杂,而简直就是一团迷雾加乱麻了!

    朝歌索性顺从民意,又走上一步,把石函捧了起来:“既然都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说完,朝歌就真的往门口走去。

    不过,阿光和姐妹花也真的就那么和颜悦色的看着朝歌从身边走过,样子竟然就像刚刚的朝歌,看戏。

    就在朝歌距离门口还剩半步远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把特大号的欧式洋伞,洋伞的下面,是长长的旗裙和一双娇巧的矮跟软羊坤鞋。

    婉姨终于出现了。

    “难得大家伙都聚在一起,不忙走。”

    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妇人声,洋伞一点点收了起来,先是露出了挽在小臂上的一个精致小坤包,花纹弱淡素雅的恍若梦中。

    接着,就是那张白的不见血色的脸,一张好似老旧照片上民国妇人的脸。

    婉姨第一次真实完整的出现在朝歌面前,朝歌可以肯定了,他昨早做的那个,绝对不是梦!

    “婉姨,快进来,外面阳光好毒。”姐妹花笑着跟婉姨说。

    “您好!我叫阿光。”阿光无论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热情自我介绍。

    婉姨轻轻走了进来,轻的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朝歌知道,戏快到高潮了。他捧着石函又走了回来,当众人都站定的时候,朝歌恰巧在不经意中,被围在了中间。

    朝歌对着婉姨道:“您也想要这石函?”

    婉姨眼睛从来没瞟过一眼石函,只是看着朝歌很雅致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先听到了小灵的声音:“婉姨当然想要了,不然费这么大劲干嘛?”

    小灵声音纯美无邪,让不明原由的局外人听起来,还以为是在替婉姨说话。

    阿光也同意的点点头。

    朝歌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婉姨的脸上。

    婉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只是病态似的惨白肤色,给典雅之中增添了捉摸不透的神秘。

    此时八目交加之下,婉姨忽然轻轻的、绝对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空盒子,不要也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几乎让姐妹花和阿光惊诧的没反应过来,而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惊诧,也绝对不如朝歌一人的震惊。

    婉姨怎么会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阿光自言自语着:“怎么可能,我看到那两个少年并没拿走任何东西……”

    小轻也神态迷离的:“而且婉姨在两个小弟弟抬走石函后,就再没露过面,石函怎么会空了呢?”

    “难道,你在用一个空盒子引我们入局?”小灵的一句话,把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朝歌的脸上。

    可当他们看到微锁眉头的朝歌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他有些事情比他们还迷惑不解着。

    的确,空函内幕只有他和土守形两人知道,而婉姨又是怎么得知的?

    朝歌又重新回忆了刚才设局引斗的每个细节,从两个毛头小子抬起石函,到现在婉姨的出现,其间只有陷入人阵那一小段时间,石函才脱离过朝歌视线,也只有这段时间,婉姨才有可能接近石函。但在姐妹花的注视下,婉姨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朝歌并未理会阿光三人的疑问,而是神光闪烁的直视婉姨:“您是如何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朝歌的一句反问为答,提醒了险些忽略掉的这个细节,立时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身上。

    婉姨回应的笑了笑,却并未准备回答,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习惯的动了动挂在小臂上的那个雅致而又特别的小坤包。

    婉姨大概说什么也没想到,就是她的这个不经意习惯动作,却给了朝歌重大启发。

    朝歌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民国妇人挎着精致坤包的梦。

    朝歌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跟文物贩子斗完局,返回牧家村的全部过程,姐妹花和婉姨,是在他们回院吃完早饭后,才到牧家村的,她们绝没可能事先看到这樽石函。

    如果那个梦是婉姨在催朝歌入眠,然后再开函盗骨的话,那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婉姨似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知道石函藏臂骨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除非有一种解释:没人泄密,也没人打开过石函,而是婉姨具备一种灵敏的感知力,即便隔着石函,她也能清楚的查觉出百年臂骨散发出来的独特质气。

    想到这,朝歌再次看向婉姨:“如果我猜的不错,您一定具有某种特殊的觉力,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察觉出百年臂骨的独特质气。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您是怎样得知这石函是空的了。”

    婉姨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么雅雅的淡淡的,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却没能逃过朝歌的眼睛。朝歌知道,他猜中了。

    只是这次猜中,却更增加了婉姨的神秘,因为能察觉出不同物质、不同质气的能力,并不算出奇,就像花开闻香,树散清气一样。

    但能清楚察觉出封在石函中的短短半截臂骨的微弱质气,却绝对是前所未闻的。那不但需要极其独特而灵敏的感知力,而且更似乎对人体尸骨要有绝对的熟悉。

    朝歌眼中神聚,不禁又暗暗的上下打量了遍面前这位面色惨白、却淡雅安静的婉姨,真真猜不透,她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来历。

    此时无法察觉眼前微妙的姐妹花小灵,出了声:“不对呀!既然婉姨知道了这石函是空的,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小弟弟去抬这石函呢?”

    阿光也回过了味,点点头接道:“的确,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婉姨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心思设局。”

    婉姨也正有趣的看着朝歌,她倒似乎成了局外人一般。

    朝歌微微翘起了嘴角:“那是因为在人人都以为利用婉姨的时候,却恰恰反被婉姨利用了。”

    朝歌眼神轻轻在三人的脸上一划而过,最后还是望着婉姨:“当婉姨知觉出街中石函是空的时候,就将计就计假装入局,因为她清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个人的注意力,所以她先把土守形设局困住,因为一旦术力深厚的土守形不在了,所有幕后的人,都会毫无忌惮的到这里来争夺石函,这样婉姨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探出每个对手的术路实力了。”

    朝歌说完,一眨不眨的看着婉姨。

    婉姨眼波流转,竟露出几分赞许之意,然后轻出了口气:“其实我也并没怎么费力,土守形的被困,还要谢谢这位阿光。”说着,看了看一边的阿光。

    听婉姨所说,把自己和土守形分开的那个鬼奇人阵,似乎是阿光所设,朝歌不禁一惊,面色却仍冷定:“我虽经历不多,但大致还懂得要想布人为阵,不是被布的人与施阵的人配合默契,就是施阵者术力深厚,可以控人如偶。”

    说着,朝歌看了看阿光:“牧家村人从相见到认识还不到一整天,看来谈不上什么默契了。至于术力深厚……”

    朝歌说到此止住话,最终没说出阿光身患奇病、不堪术力的事。

    婉姨似乎也看出了此点,淡淡笑容却眼波流转的看向阿光:“那可就要问问我们这位阿光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虽然朝歌已经确定阿光也是为这风水大局而来的术界之人,但他还是潜意识认为那人阵是婉姨所设,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罢了。

    但朝歌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错了。

    婉姨浅浅淡笑,阿光却苦笑连连:“真没想到,我们的自作聪明,却全在了婉姨的设计之中。”随又想到什么,抬头看着朝歌:“哦对了,被设局的乡亲们并没受到伤害,而且那位叫土守形的老人,也没什么危险,凭他的术力,很快就会解阵出来的。”

    看神态听回答,这阿光好像真如婉姨所说布控人阵的人了,这再次大大出乎了朝歌意料。这样一来,看似普通的阿光,竟然比婉姨还要神秘莫测了。

    朝歌不禁再次暗暗惊叹,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等着他。

    姐妹花听到神奇的人阵,一下子也来了兴趣,竟异口同声的对着阿光:“什么人阵?快说出来听听。”

    阿光竟然像大男孩似的,瞄了一眼姐妹俩,脸色微微一红,但却说出了一句颇为深谋老道的话:“呵呵,我这点东西可比婉姨差远了。婉姨只动了动心思,我们就全进来了。”

    一句话,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婉姨的身上。

    但伶俐不让人的小灵,还是没忘刺了阿光一句:“不说拉倒,谁稀罕。”

    妹妹小轻随后却叹了口气:“不过阿光说的也对,婉姨真是好厉害呀!您算准了一件事,无论我们怎么起疑,最后都还放不下石函里面的东西。”

    阿光:“对!我本来也有想到这种可能,但发觉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对待着。我就想如果旁观不动,这石函里真要有东西,想要可就来不及了。”

    此时场内众人肃神屏气,深为外表柔弱似病、心计却深的怕人的婉姨而惊服。

    朝歌万没想到,自以为妙计的一出空函引斗局,却反被柔弱的婉姨做了引子,引出了这一串起伏迷离的环扣环计中计。

    每个人都想将计就计的利用别人,到后来却最终为别人做了嫁衣。

    虽说此次斗局也基本达到了朝歌的目的,但要说最终胜出的人,还得算是婉姨。

    静了一会儿,朝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婉姨:“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既然您已经达到目的,还为什么现身出来?这样您不也是露了底?而且似乎您是有意把我引到这里?”

    朝歌这一问,阿光、姐妹花重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的脸上。

    婉姨又是淡淡一笑,稍顿了顿:“其实这次设局的最终目的,全是为了你。”

    婉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本以为渐渐拨开的谜局,一下子异变突起!

    朝歌像是酷热之中被激了一把冰水;阿光在灿烂的笑容中,第一次露出诧异;姐妹俩抬起花容,两双茫而迷人的眼睛似乎放出了神熠……

    婉姨继续说道:“没错,从你昨晚在墓地中回来,我就已经知道这石函是空的了。”

    四双凝眼、八只倾耳,无比聚焦中。

    婉姨:“但那个布满杀阵的巨大墓地,却只凭我们是万万进不得的。所以你既然能把石函里的东西放进去,也自然会把它取出来。”

    一下子,全场的焦点,又聚焦到朝歌这里。

    婉姨终于道出了最终用意,同时也让朝歌给那两条怪异的狗,找到了颇为合理解释。

    朝歌飞快的推想着,因为婉姨不便露面,就施术催狗一路紧跟。

    一是为了迷惑众人,二是她已早知阿光在村巷里布下了人阵,但阿光却并不知道这石函是空的,所以布阵的目的,自然是连朝歌土守形一同困住。

    而那两只狗恰恰发挥了绝妙作用,是它们确保了朝歌能及时准确的被引到全局的终点站——麦场空屋。

    顺理推去,看这催狗手法,昨晚的三鼠运水,也自然是这婉姨的手笔了。

    朝歌真是越来越另眼相看这位婉姨了,细弱病白的一个淡雅妇人,不但身怀异人诡术,而且竟然不动声色之下,如此精细入微的把控着如此复杂多变的人心斗局。

    而且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一下子就让刚刚还在角力斗局的阿光、姐妹花,大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朝歌的视线一一扫过婉姨、姐妹花、阿光,冷俊淡定的:“还是那句话:想得到石函里的东西没问题,只需告诉我一件事,你们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朝歌的语速不快不慢,说完后,又留下了静静的空间给众人考虑。

    又像传球一样,眼神在几人的表情上被扔来踢去,接着,婉姨姐妹花等人就好像自然达成了某种默契,最后由婉姨开了口:“这样吧,我们做个协定。”

    朝歌:“请说。”

    婉姨:“我岁数稍长一些,就替两个妹妹,和这位弟弟擅做一回主。”说着,看了看姐妹花、阿光,接着道:“等你把石函里的东西拿给我们,我们四个就把各自的原因一起告诉你。”

    婉姨不愧是增长了几岁,此话一出,就迎来阿光、姐妹花的同声回应。看样子,刚才还各揣心腹事的四个人,转眼似乎已经结成了战线统一联盟。

    朝歌为人行事干脆,最不喜欢与人拖泥带水的讨价还价,此时再看到婉姨一副大局在握的笑容,不禁升起一股反意,嘴角又挂起了似冷非热的笑意,也不搭话,捧起石函就向圈外走去。

    婉姨注视着朝歌的每个动作,微笑着:“去墓地吗?”

    朝歌:“迟早要去。”

    婉姨:“为什么现在不去?”

    朝歌:“为什么现在要去?”

    婉姨:“如果你不去,大概就会有人代你去。比如那个正被困住的土守形。”

    微笑的婉姨,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明明知道这土守形进了墓地,跟蚂蚁进了油锅没什么区别。

    本要走到门口的朝歌,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慢慢转过身:“你在威胁我?”

    婉姨:“这句话好难听。”

    朝歌冷在嘴角的笑意,似乎更盛了:“即便有人用全世界的人来要挟我,我都不会低半下眉。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一定会用十倍的代价还回去!”

    婉姨也笑了,露出一排洁齿:“那……要是这个要挟的筹码,是你自己呢?”

    婉姨说着,手又不经意的弄了弄包,然后指按掌中,不经意的起了掌局。

    婉姨终于要出手了,刚才还双眼冷凛的朝歌,反倒忽然一淡,竟然跟早晨出门般自然一笑,转身,便再向门口抬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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