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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我的青年岁月

第 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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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只手从后面托起她的屁股,苏莉用缠绕住我腰胯的两腿作支点,身体略略上下动了动,使自己濡湿的中央对准我。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来吧!进来!我要……侬来……弄我……”苏莉伏到我肩上,脸紧贴我的腮骨,声若游丝地说。

    我两手托住她的屁股,端着她轻盈的身体向自己靠近,Gui头准确地抵住她的裂隙中间,顺着丰沛的润滑顶了进去。

    “哦……”她在我肩膀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双腿腿弯使劲夹了夹我结实浑圆的腰。

    我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儿,两拳多长的粗壮对苏莉狭窄的骨盆来讲太大了,好象往她瘦小的身躯里塞进了一辆火车头。Gui头深深抵住她的尽头,四周火热热的被她紧紧地缠住,性欲的液体冲破堵塞,顺着我的器官一点一滴地向下流淌。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苏莉的呼吸霎时变得紊乱,随着我向她体内不断冲顶,一口口热气从她嘴里喷到我脸上。

    我快了起来,鼓动着粗长坚硬的肉体,猛力地撞击她柔软的顶端,她大声喘息着,两手在我背上使劲抓挠。

    我望着墙上的挂钟,数着字符闪烁的节奏,随着光标的一明一灭,我一前一后地摆动腰腹,荫茎按一秒两次的节律在苏莉荫道内抽插。

    墙上的钟面数字从“14:30”不紧不慢地跳过了“14:45”,苏莉轻盈小巧的身子渐渐地变得格外沉重,我那两条托住她体重的胳膊又酸又痛,肌肉微微打颤。

    刚过去的十五分钟里,苏莉的身子在我怀里发生了两次躁动,我察觉她到达了高氵朝的边缘,便把荫茎略微抽出一截,抽插的力量减弱一些,等待她汹涌的浪潮后退一步,苏莉眼看着情欲顶峰近在咫尺,急得脚跟乱踢乱蹬,一口叼住我的肩头狠狠咬下去,嘴里发出悲切的哭泣:“呜……呜……”

    我将荫茎一插到底,对准她深处猛操猛干。苏莉骨盆内的器官受到新的冲撞一阵动荡,她被下阴和内脏传来的双重快感刺激得痛快淋漓,在我怀里仰起脖子,对着半空大声欢呼:“啊!……喔!喔……”

    我抢在她爆发前一刹那缓和了下来,苏莉从巅峰边缘又跌回缓慢的攀爬之中,爆发前的煎熬使她焦燥万分,她用十指用力撕扯着我的头发,张开的大腿根部使劲贴住我耻骨上下磨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后,喘了喘气,再次将她送上顶峰之前。

    我脚踩在房间里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抱着苏莉的身体操了十几分钟,累得热汗直冒,顺着后背和腰腿向下滴嗒。

    我转过身子,跪爬上床,轻轻地把苏莉放到床褥上,拉过枕头,垫高她的屁股,然后我叉开两腿跪坐在床上,苏莉的腿分搁在我大腿上,我身子向前一扑,用胸膛把她稚嫩如少女的两只Ru房压住,两个膝头支在床上,屁股一拱一拱地,腰腹很灵便地带动荫茎向她两腿中间捅插进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莉的快感消退了不少,但很快又被我调动了起来。

    她两腿使劲夹住我耸动的腰侧,热情万分地上下摇晃屁股配合我的侵入,星眸半闭,脸上带着春意盎然的笑容。

    我抬头盯了一眼挂钟,时间又过了好几分钟。

    也许是在徐晶身上操练日久,我持续的时间从与周芹做时的四到五分钟,延长到现在的一、二十分钟,好几次,经过我长时间的剧烈冲击后,徐晶瘫在床上,紧闭双眼气息微微,久久缓不过气来。

    苏莉的反应提示我,她又进入了疯狂前沿,我决定不再逗弄她,干脆放开手脚猛操起来。

    我伸出两手抄进她后背和床褥之间,把她身子搂紧了用力向我小腹压去,同时我更用力地挺着荫茎向她猛插,一下、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耻骨撞得“咚咚”作响,隐隐作痛。

    苏莉正处在高氵朝顶点,抽搐着的身子一弓一弓,紧缩的荫道不断向外喷出白色的黏液泡沫,她后脑顶着床铺,挺直脖子和胸脯,随着下阴的阵阵收缩“欧!

    欧!欧!”连连喊叫,可是,高氵朝中泛着紫色的荫道突然受到新的突击,性感神经的强烈刺激使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嘴角淌出一线涎液,顺着面颊流到耳朵上、头发上,她瞪大了眼睛失神地望着我,两手平放在床上,手指死命地揪着床单。

    我抱着苏莉僵硬的身躯,毫不怜惜地在她荫道里猛插猛捅,她荫道里越来越多的分泌被捣得起了白沫,随着我的抽送不停向外涌,涂满了两人的下阴,溅得枕头上湿了半边。

    苏莉早已没了声音,手脚瘫软四散,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趴在她身上猛操。

    我依旧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压往自己下腹部,如同抱着一根木桩向地上猛顿一气,同时小腹下青筋暴跳的荫茎使劲向前挺去,像捣蒜的杵头猛地击中臼的中心。

    She精前的紧迫感逐渐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够数出快感逼近的脚步声。

    我偷眼看看床头上的石英闹钟,时间已过了大半个小时。

    我狂热地挥舞着我的器官,忘形地在她肚子里左冲右突,肌肉发达的身体像一条肥硕的蛆爬在苏莉身上蠕动。

    苏莉颤抖着手指,两手无力地抚摸着我的双颊,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

    “小莉!我要来了!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她闭上眼,抿住嘴唇点点头,一滴眼泪向下滚落到耳朵上。

    我最后冲刺了几下,“噢!”的一声,一道热流汹涌而出。

    我疲惫不堪地从苏莉身上翻滚下来,从她屁股下抽出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湿乎乎地枕巾抛在一边。我胳膊搭在她胸口,前额埋进她的秀发里,她剧跳的心脏隔着胸膛一下下敲着我的手肘,两个人累得像脱了骨头,躺在床上谁也不想说话。

    “坏蛋,哪有你这样干的?”过了好一会儿,苏莉闭着眼喃喃地说,“肠子都快给你捣烂了……”

    “嘿嘿嘿……”我疲倦地笑了笑,“肠子烂了才过瘾,是吧?呵呵呵!”

    “你太坏了……太厉害了……”苏莉笑了,一边骂着。

    我拉过堆在一边的被子盖上两人汗湿的身体:“困一歇伐?困醒再穿衣裳。”

    “好,侬陪我困。”苏莉翻身压在我胸口,我仰面朝天躺在被窝里,一手搂着她的后背,她的一只胳膊横过我胸口,手插进我腋下,两人就这样睡了。

    一觉睡醒,天己经擦黑,我欠起身看看墙上挂钟,17:50,哦,快下午六点了,睡了三个小时,电视机还在忽明忽暗,无声地换着画面,刚才太累了没有关上。我旁边的位置空着,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莉的歌声飘了过来。

    我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很想拿什么东西来咬咬才好。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正好苏莉哼着歌推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齐胸围着一块大毛巾,半裸着身子,露着白白的胸脯和两条小腿,她一见我远远望着她,低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着衣服闪进了我的房间。

    苏莉穿好衣服走过来,我提议出去外面找个饭铺吃饭,她坚持要去食堂买饭回来吃,说着找出自己的饭盒和我的饭碗,放进方便袋里提着出门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看见手提电话静静地躺在写字桌上。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上海我和徐晶的住处,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来接,“奇怪?”我嘟囔着又拨,上海那边的铃声持续地响了十下,还是没有人接。

    我对着电话出了会儿神,又拨通了父母家中的电话,铃响三声有人拎起电话。

    “喂,找谁?”一个年轻女人说着标准的国语,要是我老妈有这把声音,老爸可谓艳福不浅。

    “你是谁?”我反问。

    “哼哼,你打我家的电话还问我是谁?”女人冷冰冰地反问。

    “我是这家的主人,你到底是谁?!”

    “主人?”女人沉吟了一秒,忽然欢快地大声嚷道,“黄军是吧?我是岚岚啊!你在哪里啊?”

    “岚岚?”我心里忽悠了一下,讨债鬼!“啊,你在我家里?我爸妈呢?”

    “爸爸妈妈出去了,他们吃了午饭后就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哎,你还好吧?安徽那里过得怎么样啊?生活习惯吗?”

    真不亏要做律师的人物,刨根问底的功夫很到家。

    “噢,他们出去啦,去哪儿你不知道?算了,我过几天再打来吧……”我随便和宋岚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看时间尚早,赶紧找出换洗的衣服跑进厕所里洗个澡,一边往身上涂肥皂一边思忖,徐晶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快六点钟了,她不在家吃晚饭?还是有人请她在外面吃?或者和她那几个小姐妹去玩了?我想了半天,找不出答案。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苏莉己经买饭回来了,食堂在星期天供应的晚饭很简单,除了每人两个荷包蛋就是吃斋,苏莉去买了摊贩的熟食,猪肝、猪肚之类,还有两瓶啤酒,看来她也知道我酒量不行。

    “哇哟喂!”我夸张地叫起来,“这么多好东西啊,多少钞票买的?我算还给侬。”

    苏莉白了我一眼:“死远点!啥人收侬钞票?”

    “嘿嘿,”我尴尬极了,“呃……,以后归我请、我请,好伐?”

    吃饭的时候,我把徐晶的疑问暂时抛到一旁,一边吃一边和苏莉小声调笑刚才床上的一幕。苏莉故意绷着脸,只顾低头吃饭喝酒,我凑到她脸旁边逗她,也不理不睬,我一碰她,她用胳膊肘搡开我:“快点吃饭,吃好饭就休息休息了,你不累啊?”

    我收起轻浮的模样,低头无语地吃着。

    欲念的狂潮一旦冲决了最后一道羞涩的堤防,追求欢娱的渴望如同不可阻挡的洪水一般,泛滥奔腾。

    吃完晚饭后,苏莉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汁,然后陪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她坐了不到五分钟,身子就贴到我身上,一手捧过我脸颊,舌头伸到我嘴里轻轻打着转,另一只手捉住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里,胸脯挺了挺,嘴吸住我的嘴,含混地说:“来……给侬……”

    我把她九十几斤重的身子从沙发上抄起来托在胸前,大步地走进我的房间,往床上一抛,她小巧的身子在席梦思床垫上弹跳了几下,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我。

    屋里没有开灯,对面楼房里人家的灯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在房间里地上、墙上划了淡黄|色的方格。

    两个人的热情留在黑屋子里,我几下就扒光了苏莉,她光洁的身子横陈在我床上,在黑暗里泛着蒙眬的白光。我脱了全身衣服上床去,苏莉向我伸出双臂,搂住我肌肉饱绽的身体,同时挺直两腿努力地向两旁张开,迎接我坚硬如石的肉体自上而下地贯穿而入。

    我抵住了她稚嫩的靶心,她娇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哆嗦:“呵…呵…,轻点……,来吧……侬来吧,我给你了……”说着,她两腿屈曲着盘上了我的腰。

    我用两臂支起身子,膝盖跪在床上,苏莉的手只能扶住我宽厚的胸背。我的腰胯很灵便地上下活动,毫不怜惜地挺着滴水的荫茎,凶猛地向她深处捅插进去,每次抽出,荫茎后退至露出半个Gui头,向里送时,狠狠地一冲而入,“咕吱”一声捣得荫道口向外冒出一股稀稀的白浆。

    苏莉的手指紧抠住我的臂膀,伴随着我粗鲁地插入,她“哦!哦!”地声声低吟。

    “喜欢我这样做吗?”我汗水淋漓地干她,一边问道。

    “喜欢……喜欢,”她努力使自己吐出几个字,身体被我顶得一上一下,“我喜欢……你粗暴一点……像男人……”

    也许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床上干女人,我的兴奋来临得很快。

    我像只发情的野猫弓起腰,一下下猛烈地插向苏莉的稚嫩肉体,全然不顾她声嘶力竭的叫喊逐渐黯哑下去,终于归入寂静,她的眼睛眉毛紧紧地拧成了疙瘩,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后背,前胸挺出,头颈和上身向后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僵直地扭向一侧,不时发出一阵惊颤。

    随着高氵朝的到来,我开始最后的冲刺,我放松手臂,环抱住苏莉的身体,下腹猛地加快了挺插的速度,她在我怀抱中绝望地扭动了几下,如一条任人开膛破肚的鳗鱼,最后,随着我一连几下射出的震颤,苏莉放声喊了一嗓子:“咿……

    呀!!!”身子猛地弹跳了一下,就瘫倒在床上,只顾张着嘴大声喘气,“哈…

    哈…哈……”,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呼吸粗重地跪在床上,放松腋下夹住的苏莉的双腿,低头看着半截露在外面的荫茎,Gui头还浅浅地插在荫道里,软软地,温柔地赖在里面,不像刚才那么凶悍,我把他向里推了推,顺势往苏莉身上一趴,她眼睛都睁不开,松松地拢住我的腰。

    “勿要动了,我吃不消……肚子有点痛……”她无力地喃喃自语。

    我一拱腰抽出荫茎,让他软爬爬地躺在她肚皮上。

    她在黑暗中咧开嘴笑了:“嘿嘿嘿!吓啥?刚刚的样子忘记啦?我里面给你戳得滚烫……呵呵!”

    我笑了笑,亲着她的眼睑:“满意伐?弄得适意伐?”

    “哼嗯……哈哈哈!侬么……”她拉长了声调,“还可以!……哈哈……”

    她嘻笑着急急躲开我的吻,“嘻嘻!侬比于嫣讲的要好……哈哈哈哈!”

    我一愣:“于嫣?伊讲啥?”

    “好咧……我老早晓得咧……”她抱住我的脑袋,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耳垂,“于嫣讲给我听了,你们两个人的事体……”

    “要死啊!这种事体好讲出去啊?于嫣也真是的!”我有点意外,想不到女人的嘴这么松。

    “哼!侬不讲我就不晓得啦?”苏莉捏着我的鼻子,“你俩在你办公室里搞点啥我听不见啊?哼!看你们两个人第二天上班,一副死蟹样子就看出来咧!”

    我这才知道,我和护士的勾当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我正想问个清楚,苏莉伸手握住横搁在她肚子上的荫茎:“哦哟?又硬起来啦?”说完,用手扶着重又勃起的荫茎对住她两腿中间,抬头望着我,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肩:“来,往下一点,哦……进来了!”她松开手,用两手环抱住我的腰,“来吧!再做一次,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

    这晚上我在床上连续操了她三次,一直干到半夜十一点,两人才疲惫不堪地分开,苏莉坚持睡到自己床上去,我也不挽留她,等她走回自己房间,我抬腕看看手表叹了口气,“唉!”本来想好晚上要打电话给徐晶的,哪想到和苏莉一玩就玩到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光着脊梁躺在被窝里,望着写字台上的手机指示灯在黑暗里一明一灭,脑子里想着徐晶这会儿在家里干什么?睡了?还是正在洗澡?我仿佛又看见了徐晶在浴室喷头的水幕下晃着白花花的身子,紧绷绷、圆溜溜的小屁股使劲向后撅着。

    “唉!…”我叹了口气,可想而不可及啊!我摸了摸重新坚挺起来的家伙,恨恨地睡了。

    ************

    科里病房来了个小病人,早上查房时全科医生护士都认识了她。小女孩子只有五岁大,圆圆的脸盘,齐肩长发在后脑扎起马尾,坐在病床上两腿平伸,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新来的陌生环境。

    科里的杨主任简单介绍了几句,这个女孩儿在一个多月前出现两侧下肢脚趾发黑的现象,于是孩子父母就抱着她到铜陵的医院看病,一开始诊断是脉管炎导致血管闭塞,用中西医通了半月的血也不行,又以为是炭疽,可是化验师做了三次也没有找到像杆菌的玩意儿,好象公安局的法医也来凑了一次热闹,免费做了次化验也没有验出炭疽杆菌。

    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小女孩下肢变黑的范围却节节升高了,从脚趾而脚背,又向上漫延到脚踝和小腿,现在双膝关节以下的肢体都变成了黑色,又干又皱,像木炭一般。

    其它同事不解地问杨主任,为什么这样的病人会放到我们骨科里来?杨医生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脉管炎的诊断是明确了,可是控制不住病情的发展,家属也已经准备好把病人转到南京或者上海去,去的目的也很明确,截肢!可是眼下孩子的父母又不甘心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双腿,一辈子靠双拐走路,还在四处求医问药,所以孩子就先放在骨科养活着,况且,儿内、外科病房也不肯收。

    大家听了主任医生的简述,各自神情暗淡,默然不语。

    好几分钟,整个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围着大办公桌坐的医生或是贴着墙根站的护士们,人人低头沉思,表情沮丧,不时有人发出沉重的叹息。是呵,那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孩儿,刚过完她一生中第五个生日,也许生日蛋糕上的红蜡烛还在她幼小的脑海中一闪一烁,可她哪里想得到一生中最大最残酷的磨难已经降临到来了。

    我掌管的是女病房,于是小病人就安排在我的床位上。查完房我夹着病历夹走进病房,孩子还直挺挺地坐在床上,乐呵呵地朝床边立着的两个中年男女笑,看样子是她的父母亲。

    我走过去,孩子的父母朝我转过头来,天啊,那是两张怎样的脸啊!消瘦,疲倦,绝望,苍老,所有负面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他们脸上的衰伤和悲恸,原先乌黑发亮的头发下生出了一层花白,那是近来的懮虑留下的痕迹。

    孩子的父母瞪着四只布满红丝的眼睛望着我,面无表情,好半晌才挤出一点笑容冲我点了点头,我告诉他们我是病房的医生,以后有事找我来解决。他们俩木然地答应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看我检查孩子像白藕一样肥嘟嘟的身体。一会儿,苏莉也跑来了,我得知她也分管这个病房,她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在小本子上记着我交代要她注意的项目。

    我回到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起笔来飞快地写着病历,门外的走廊上,医生和护士们有事没事地总爱往我病房里跑,都想好好地看看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子,大家伙儿看完了,回到办公室免不了长吁短叹一阵,都在抱怨老天爷不公平。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我到病房最后转一转,全病房的女病人们,每个人的脸都朝向中间的那张病床,人人都欢喜地笑着,赞叹着,女孩儿在床上大声唱着什么歌谣,挥舞着两只胖胖的小手,上身左右摇晃着唱得很投入,她见到我进去,大声叫嚷起来:“黄叔叔!黄叔叔!”她的手急切地撑在床上想翻身站起来,可惜不能,她的腿再也不能自如屈伸了。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一步跨上前去,两手扶住孩子的腋下,把她从床上抱起来靠在我胸前,她抱住我的脖子,嘻嘻地笑,我轻轻拍打她小小的后背。

    25

    孩子稚嫩的身体贴在我胸前,热烘烘的感觉贴着胸口传来。

    “你唱得真好听,是谁教你的啊?”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问。

    “马老稀……”她拖着长音面露骄傲地回答。

    “啊……是幼儿园的马老师,”我也学着她的腔调拉长声调问,“你在幼儿园读中班还是小班呀……?”

    她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忽闪着大眼睛望向一边的妈妈。

    “是学前一班,她上的是铁路上办的幼儿园。”疲惫的女人回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哦……那么说你们是铁路职工?”我转向孩子母亲。

    “哎,我和孩子爸都在铁路上工作。”

    “嗯,嗯?她爸爸呢?上班去了?”我发现上午见过的那个男人不在。

    “他找人办事儿去了,黄医生你找他有事情?”

    “噢,没有事情,随便问问。”我放下孩子,又逗了她一会儿,便在小女孩“咯咯”的笑声中走出了病房。

    下了班,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到了医院图书室。

    铜陵医院不大,藏书却很全面,基本上按照内外两科分类,我在内科部份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大学时读的《西氏内科学》,倒是发现了英国九二年出版的《临床内科学》。

    我从书架上取下书来,拍打着上面的层层灰尘,胖胖的女管理员好奇地打量我:“这本书来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动过,喏,你看……你是第一个借的,英文版的。”

    我笑笑,办好了手续,抱着书走回了宿舍。

    我在自己房间里放下手里的书本,脱下外衣挂在门后吊钩上,甩了甩被书压得发麻的胳膊,——这本外国印刷的教科书足有一千五百页,少说也有七、八斤重,挟得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

    苏莉在她书桌前坐着,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护理手册,她还在纸上抄写什么笔记,见我进房对我点了点头,我不想打扰她读书就转身离开了。

    我从抽屉里取出手机看看屏幕,没有电话打来过的记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徐晶的号码,随手</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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