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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浪荡皇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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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7章 深夜入

    淑妃退开两步,重新盈盈下拜行礼,莺声轻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萧若看着心下直乐,伸手托住她的玉手,将她扶起来,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两个,爱妃不必多礼。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谢皇上!”淑妃款款起身,怯生生瞧皇帝一眼,见皇帝正似笑似笑望着自己,她顿时芳心有如小鹿乱撞,想起自己适才情不自禁的举动,直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羞得连耳子都红了,垂下螓首不敢望他。淑妃生来文静腼腆,羞涩少言,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做出投怀送抱的举动,也不知会不会从此被皇帝看轻了,害臊得几乎又要哭将出来。

    萧若放肆的望着眼前玉人,少女羞涩万状的模样极为诱人,禁不住心头一荡,老实不客气冲上前,双臂大张,一把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耳中闻得“嘤咛”一声娇呼,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淑妃象征的扭动一下娇躯,就此不动了,嫩白如玉的脸颊布满晕红,星眸半阖,樱唇微张,娇怯的目光之中包含几分羞赧,几分害怕,还隐隐有几分……期待。她乖乖的偎在皇帝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怀中玉人翠娥淡扫,弯弯如新月,雪肤细腻光滑好似绸缎,吐气如兰,幽香四溢,似馨似馥,一缕缕沁入鼻中,萧若不觉有些心猿意马,柔情蜜意迅速在心底滋生。见她一副既羞涩害怕,又不敢拒绝的可爱模样,他浑身欲火大动,俯下头,朝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吻去……

    总算他及时想起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激情戏一开始就该没完没了了,便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爱妃,朕这就送你回去。”

    淑妃面色潮红,眼波醺然,痴痴仰望着皇帝,在他怀中撒娇似的扭动一下娇躯,梦呓道:“不嘛,臣妾不要回……”语调又甜又腻,与平日里细细柔柔的语气大相庭径。

    “爱妃不回中,要去哪?”萧若奇道,怀中玉人如饮醇酒,似乎醺醺然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心头爱煞,双臂把她搂得更紧。

    淑妃娇喘吁吁道:“皇上去哪,臣妾也去哪!”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道:“真是傻话,朕也是要回的……嗯,过两天就回去,朕先送爱妃回去。”

    “那臣妾也过两天回,求皇上不要赶臣妾走好不好?”淑妃像只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拱一拱,撒娇哀求。

    萧若真拿她没办法,真切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便不再坚持,道:“要留下来也可以,不过朕这两天还有很多事要办,爱妃跟着不方便,你得乖乖待在厢房里。”

    淑妃一面听,一面把头连点,小**啄米一般。

    萧若便放开了她。淑妃抿嘴赧然一笑,低声道:“皇上去吧,国事要紧,不要挂记臣妾。”很乖很乖的样子。

    萧若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出厢房,与铁寒玉去城里各处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一天里,萧若两人装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深入市井间探听消息,收获不少。萧若曾跟茶楼里几个纨绔公子有意无意间聊起名香楼的事,得知陈王姬煊三天两头往名香楼跑,昔日他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就是在名香楼创下的……以他们看来,陈王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那等做为再正常也没有了,但听在萧若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陈王年纪虽轻,心机却十分深沉,他定是在利用这种表面现象掩人耳目,以便在名香楼里进行他不可告人的勾当,名香楼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第二天下午,一个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据说皇帝亲自所率的凯旋大军已离京城不足百里,派驿站快马先一步回京报讯,大军明日上午回城,让朝中公卿文武百官早早做好出城迎驾的准备。京城百姓们奔走相告,得到消息的民众无不喜动颜色,都说明儿定要在街道旁占个好位置,远远看一眼凯旋皇帝的英姿也是好的。

    萧若估计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入夜之后,便赶回客栈,在厢房外取下人皮面具,推门而入,冲淑妃道:“爱妃,大军明日回朝,朕明晨就要出城与大军会合,今晚便送爱妃回去。”

    淑妃恬静一笑,微微颔首,这回不再坚持。

    萧若要亲自送她回,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进探望皇后,也不知她在冷里怎么样了,想想都叫人心酸。

    铁寒玉本也想跟去,萧若一句朕此行要去探望皇后,你真的也想同去?她语气一窒,登时又羞又窘,说不出话来,原本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如今成了共事一夫的尴尬局面,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后。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若拿了顶斗笠戴在头上,斗笠边缘黑纱垂下,遮住面目。

    两人来到巍峨门外,守卫门的百余名侍卫识得淑妃娘娘,当下一齐跪拜行礼,轰然道:“叩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淑妃生不喜见生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微微有些发窘,道:“打开大门,本要回。”

    大内侍卫们轰然应是,几人去推开门,恭请娘娘回。

    淑妃当先姗姗而行,萧若正欲紧随而入,侍卫们脸色当即一变,两个侍卫挺身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入内。

    淑妃轻叱道:“大胆,他是本的族中兄弟,也不能进去吗?”

    一个侍卫领队顿首道:“娘娘恕罪,您要进尽管进去,但这位朋友不可进后。祖上定下铁制,后入夜不留男子,天一黑,中所有大门紧闭,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七岁孩童,只要是男子统统不得入……除非,有皇上或太后传诏。”

    萧若听了,缓缓举手拂开垂面黑纱,露出本来面目,笑道:“你们看朕是谁?”

    侍卫们见来人竟尔是皇帝本人,无不身躯剧震,面色大变,纷纷跪倒行礼,口称万死。

    萧若微笑道:“凯旋大军已至京城近郊,朕今晚独自先进城来,不欲闹得众人皆知,你们切不可宣扬出去……”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8章 夜入冷与皇后幽会

    众侍卫跪在地下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头也不敢抬,慌不迭连连点头称是,如何敢说个“不”字?假如换个残暴的皇帝,要保守秘密的话,哪用得着跟他们多说,直接全部拖出去砍头便是。

    萧若微微一笑,亲昵拉起淑妃柔若无骨的小玉手,并肩行入后。

    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粉脸儿一红,一阵忸怩不安,羞窘之中却带着喜悦。

    一众侍卫直到皇帝与皇妃远去,方才抬头,望望两人在黑暗中消失的方向,心下俱想:“难怪淑妃娘娘孤身一人深夜出,敢情是去跟皇上幽会来着,须怪不得……”

    进得门,两人都是熟门熟路,淑妃心知皇帝要去冷找皇后,便指明了皇后被太后软禁之处,黯然自回寝。

    天色漆黑如墨,下着濛濛细雨,萧若施展身法,在黑暗之中潜形前进,避开沿途碰上的太监女,照淑妃指点,来到西面墙脚下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只见四面院墙颇高,四下里幽深静谧,杂草众生,远离中喧哗,确是软禁人的好所在。

    萧若不愿惊动院子门口把门的几个太监,悄悄走到院墙下,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振处,腾身一跃飞上院墙,伸手在墙顶上一搭借力,身子便翻过院墙,轻飘飘下地。

    他尚未完全站稳,猛见寒光一闪,一截冰晶也似的剑锋刺已至眼前,他已不是半个月前那手无缚**之力的他,当下疾速旋身滑步,避开敌人来袭之招。

    对方一剑走空,借着屋内昏光已看清了他的面貌,惊咦了一声,急忙收剑下拜。

    萧若见眼前是个双十年华的红衣女,正是皇后身边侍女中的那个剑术高手,他一摆手,压低声音道:“免礼,莫要出声,别惊动了门口那些太监。”

    红衣侍女便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山呼万岁之声收了回去。

    萧若指着屋内,问皇后可在里面。

    红衣侍女连连点头,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萧若快步走上前,见屋子里灯光昏暗,陈设简陋,四壁清冷,大概只相当与民间一般小富人家的屋子,比起金壁辉煌堪称天下之冠的中,何啻天渊云泥之别!皇后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岂能住在这种地方?这一切仅仅因为婆婆看儿媳不顺眼,便强加儿媳以罪,打入冷,仅此而已!萧若看着心下一阵阵发酸。

    屋里只有一个服侍的侍女,见皇帝突然冲进来,惊得合不扰嘴,就欲惊呼出声。

    “嘘……”萧若竖起食指于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挥挥手,让她出去。

    侍女便垂首而退。

    萧若穿过正堂,向侧首厢房内打眼望去,只见皇后独自坐在小轩窗之前,玉手支颐,托着香腮儿,幽幽的凝视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身大红霞帔包裹着浮凸曼妙的娇躯,云髻高盘,身姿纤纤,柳腰窄窄,娇柔宛如弱不胜衣。

    她凝眸望远的神情既飘逸又高洁,直如从画里走出来的月仙子,清丽绝俗,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不染凡尘之气,美得幽远,美得渺茫。

    “皇后……朕的凤儿……”萧若深情的呼唤。

    皇后娇躯猛然一震,缓缓转过螓首,一双妙目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渐渐的,目光中惊诧变成了惊喜,她颤巍巍站起身,檀口发出一声欢呼,快步冲他扑了过来……

    萧若悲喜交集,张大双臂,正欲迎接皇后的入怀。

    却不料皇后虽在极度惊喜之中,仍然控制住了自己,在他身前停住,美眸中泪光莹然,盈盈屈身下拜,“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

    她还没说完,萧若扑上前,一把将她美绝人寰的娇躯拥入怀中,大嘴下凑,堵了她红滟滟的樱唇,就是一通狂吻,使她未说完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萧若吻住皇后牡丹花瓣似的柔嫩朱唇,疯狂地又吸又吮,用舌头挑逗起她的丁香小舌,抵死追逐缠绵,浑然忘我。

    这一通热吻,直吻到皇后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他抬起头来,见她绝世容颜清减了好些,内心一阵阵揪心绞痛,紧紧搂着她,凑到她耳畔深情的呼唤:“凤儿,朕的好凤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皇后在他怀中仰面望着他,抬起一只纤纤柔荑,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梦呓般喃喃道:“真的是皇上?臣妾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作梦,不是!是朕回来了,你你,作梦能做到这般真实吗?你再,再!”萧若活像个小孩子似的激动叫嚷道。

    皇后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凄婉的笑意,轻声喃喃道:“自皇上走后,臣妾日日吃斋念佛,夜夜为皇上祈求平安,求菩萨让皇上早日无恙归来……臣妾每晚都梦见皇上,到得后来,臣妾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了。如今皇帝明明就在面前,臣妾也不敢完全相信,生怕一激动梦就醒了,皇上又没了……”

    萧若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真的是朕回来了,不是梦,不是!朕再也不会离开皇后,再也不会让朕的宝贝凤儿受哪怕一丁点委屈……”

    皇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问道:“不是听说大军明日还朝吗?皇上怎么今夜就回来了?”

    萧若笑道:“为了见皇后,刀山火海朕也不怕,也敢闯上一闯,何况城外到城内。朕是偷偷一个人回来的,单只为了见见皇后,天明前朕还要离出城,明日在百官及京城百姓迎接下还朝回。”

    皇后抿嘴甜甜一笑,红云上脸,芳心着实感动得无以复加。

    萧若只觉眼前好似一朵圣洁的春花盛开,瞧着不由目眩神迷,心头爱煞,将她搂得更紧,只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

    皇后蓦然想起一事,鲜花般的笑容顿敛,容颜变得惨淡,推开皇帝的怀抱,在皇帝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凄凉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不该来这冷,臣妾也就快不是皇后了,不配获得皇上的恩宠,请皇上速速离去,莫要沾上了冷的晦气……”

    皇后话未说完,萧若又一把将她搂回了怀中,道:“不,凤儿永远是朕的皇后,永远!只要有朕在,没有人能够废了你,朕明日就迎你回中,照旧母仪天下,主天下内事。”

    皇后痴迷的仰望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轻启朱唇:“没用的,太后……”

    “又是太后,别管那个老太婆!!”萧若脱口大呼,见皇后一脸骇然望着自己,惊觉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转过语气道:“我们夫妻间的事,就别理会太后了,朕不点头,谁也休想废后!”

    “可是……可是,太后宣布了臣妾的两大罪状,言之凿凿,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皇上要是跟太后硬顶,全天下臣民都会指责皇上忤逆不孝……”

    “指责就指责!”萧若断然接口道,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朕只知道没有人能把皇后从朕的身边夺走,其余的,朕不在乎!”

    皇后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皇帝这等情深意重,叫她如何消受得起?低叹一声,哽咽说道:“皇上有这份心,臣妾纵然即刻就死,也瞑目了。臣妾自知有罪,妇德有亏,不配母仪天下,还请皇上废了臣妾,另立新后。臣妾在冷里,也会日夜为你们祈福……”

    “什么狗屁罪?皇后本就没有罪!皇帝多年无子,那是因为皇帝自己……嗯,其实这事儿太后心知肚明,里每一个人也都心知肚明,纯粹是为了废后,才强加皇后以罪,朕断然不会答应!”萧若大声道,见皇后受蒙冤受屈,比他自己受冤枉还要激忿。

    皇后还欲再说,萧若猛然凑头下去,含住了她颤颤的樱桃小嘴,同时两只大手探入她衣内,恣意爱抚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他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俱都兴奋了起来,如痴如醉,魂飞魄荡,哪知身在何方。

    皇后娇躯轻颤,鼻中呜的一声,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脸上,满脸红云密布,在皇帝的侵犯下娇喘吁吁。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

    好半晌,萧若方才抬起头来,皇后娇面如饮醇酒红艳艳的,长长秀美的睫毛颤颤,美眸中波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嘤嘤腻语轻呼:“皇上……”媚眼儿如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萧若兴动如狂,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铺,扑通一声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他两眼泛红道:“皇后……朕要你!”

    “皇上……”皇后娇羞不胜,腻声嗔着,半推半就扭捏一下,把脸侧向一旁,就此不动了,已是一副任君摆弄的架式。

    萧若喉间干咽一口唾沫,他自那晚得到皇后冰清玉洁的身子后,无时无刻不想再度将美若天仙的皇后压在身下,恣意怜爱,缠绵缱绻,在这出征在外的半个月里饱受相思煎熬。原本好歹有个玉妃在身旁,可以稍稍安慰他寂寞的心灵,可铁寒玉别别扭扭,抵死也不肯侍寝,他也就是在契丹公主耶律青岚身上痛痛快快发泄过一晚——也就一晚而已,可怜他堂堂一个皇帝,竟长达半个月时间一直处于半饥渴状态!

    眼下他终于如愿以偿,明媚不可方物的皇后就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抱着这具美得惊心动魄的滚烫娇躯,怎么令他欲火泛滥,血脉贲张?

    萧若伸出颤抖的两手,缓缓脱下皇后身上衣物,仿佛剥开一朵鲜花似的,把花瓣一层层剥开,一层层欣赏,但见皇后一身冰肌玉肤,蜂腰翘臀,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竟是无一处不美,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他两只魔手尽情探索皇后胴体的隐秘,顺便施展挑情手法对她撩拨挑逗,不多时,皇后脸红耳赤,娇喘吁吁,水汪汪的美眸里几乎能滴出水来,美绝人寰的胴体难耐的扭动,玉腿微不可见地偷偷磨擦着,“皇……皇上……”

    美人儿在催促呢,“是时候了。”他心说,他自己的龙也早已硬得无以复加,再不出动,恐怕自己都会欲火焚身而亡。他起身就位,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

    皇后春心荡漾之中,仍保持着一丝灵台清明,喃喃道:“皇上不要……臣妾是带罪之身,不祥之人,不能让皇上龙体沾上臣妾的晦气!”

    “说什么鬼话!”萧若为之哑然失笑,明明天下最尊贵美丽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玉体横陈,自己简直是世间最幸运的人,怎么给她说得好像还委屈了自己似的!“皇后忍住,朕要来了!”

    “皇上,不……啊!”皇后说到半途,话语声变成了一声婉转娇吟,皇帝以势如破竹之势破体而入,巨大冲击似乎要贯穿她的身体一般……

    (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

    ……

    到最后,萧若酣畅淋漓的爆发了,把半个月来的相思,尽情注入皇后娇躯至深处,她被滚烫的龙一烫,也再度攀上极乐的云端。男女双双抵达水交融之境,然后萧若趴在皇后身体上剧烈喘息。

    云收雨住,萧若一手缓缓拍抚皇后漆黑如云的长发,回味适才极乐的余韵,无限满足。

    皇后方才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刻,此时云鬓纷乱,娇喘不息,柔荑般的小玉手不住抚皇帝结实的膛,眼波迷离,唇角噙着痴迷的微笑,喃喃道:“皇上太强了!臣妾一个人承受不住,臣妾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

    萧若一听心头大乐,吃吃坏笑道:“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呀,谁让你是皇后呢,你不承受谁承受?况且,皇后现下住在冷,你总不好邀请个妃子妹妹来冷陪你一块侍寝吧?嘿嘿……”

    皇后大羞,终于顶不住了,埋首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一面在他怀里水蛇似的扭动胴体,撒娇不依。

    萧若此刻头脑清明,情绪冷静,已不同于刚来时的激忿,在皇后耳边沉吟着道:“明儿朕会尽可能说服太后,请她收回废后的成命,把皇后迎回中……倘若实在不行,那朕确实不好跟太后硬顶,但朕也决计不会同意废后的,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暂时拖着。那就要委屈皇后在这冷里住上段日子,朕会陪皇后住在这里的,等到……等到皇后怀上朕的龙子,废后的理由便再也不存在了,届时,皇后就是我朝的大功臣,我们俩风风光光搬回中去,朕还要诏告天下,举国欢庆!”

    他说到后面,双眼放光,不由得越说越是兴奋。

    皇后又羞又喜,抬头螓首,主动献上香吻,格格笑道:“皇上也住在这儿,那这儿还能叫冷吗?”

    萧若也笑了,“反正朕不管,总之皇后住在哪里,朕也住哪里!皇后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早日给朕怀上个宝宝。”

    皇后轻轻颔首,美眸轻阖,梦呓般道:“臣妾领旨。”

    萧若心下暗叹,要是在民间,生孩子也就是自家的事儿,与旁人无关。可一到皇家就不一样了,有道是帝王无私事,皇帝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存亡延续,称得上朝廷头等大事,让原本夫妻间的事,蒙上了太多的政治色彩。

    他忽然想起一事,扑哧一笑,凑到皇后耳畔道:“皇后心肝宝贝儿,朕知道你生爱洁,可办完事后,也别立刻就去清洗身子,最好等朕退出去时,你紧紧捂住下身,不要让朕的龙白白流掉,要知龙多在你身体里待一刻,就多一分受孕的机会。”这时两人还是下体相接,兀自维持着交合刚结束时的体态,萧若龙并未退出。

    皇后听得面红耳赤,“嘤咛”一声钻进皇帝怀里,抬不起头来。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问道:“当……当真?”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嘿!”萧若乐不可支,的确是真的,这事儿在21世纪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萧若邪邪笑道:“朕要退出来了,皇后准备好喔!”说着,腰肢缓缓后退,那软化的宝贝自皇后身体里退了出来。

    皇后一时手足无措,两只玉手慌忙去掩住下体,不让龙流出,神情之间又羞又喜,一身雪白的肌肤绯红片片,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萧若看着欲火腾的一下子,又上来了,再度扑上皇后的胴体,大笑道:“皇后别捂了,手拿开,朕给你换新鲜的……”

    ……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9章 凯旋回朝

    春宵苦短,不知不觉已至五更时分,天快亮了。

    萧若与皇后足足缠绵了大半夜,他龙虎猛,大发神威,就像要把这半个月以来亏欠她的一古脑儿补偿她似的,将她彻彻底底喂了饱饱——至少萧若自己是这么想。

    而对于皇后来说,则是给他折腾了个疲力尽,到得后来,甚至连迎合承欢的力气都没有,对皇帝又爱又怕,不止一次说“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云云。萧若听得哈哈大笑。

    事毕,两人俱都没有睡意,萧若搂着她并肩躺在床上,喁喁细语,你哝我哝,诉说着在21世纪学得的情话,都是些皇后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她窝在萧若温暖的怀抱里,满面幸福之色。

    也不知怎么说到今晚之事,萧若打趣道今晚朕这么卖力,皇后要不给朕怀上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全天下臣民。羞得皇后抬不起头来,娇嗔连连。

    萧若瞥见窗外已现一丝晨曦,依依不舍起床穿衣,道:“朕……要走了,今日诸事繁多,朕恐怕难以陪皇后,不过到了晚上朕一准儿会来,总之不叫皇后独自在冷待一个晚上。”

    皇后芳心感动,美眸中噙着泪花,轻声道:“君恩深重,臣妾不知何以为报?”正想挣扎着起身相送。

    “皇后别动!”萧若连忙制止,嘿嘿笑道:“你快些捂住羞处,别让我们的龙子凤孙跑掉。皇后给朕怀上个宝宝,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

    皇后听了他的话,便不动了,两只玉手羞人答答捂住下身,目光中又羞又喜。

    萧若瞧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心说再看下去今天就走不了了,便收敛心神,凑过头去,在皇后吹弹得破的桃腮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乖乖等朕回来,嗯!”

    皇后一颗美好螓首便顺势靠在皇帝手臂上,水汪汪的美眸痴痴仰望着他,脱口道:“皇上早点回来……”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由得一怔。依皇后平日的情,这会儿该说“皇上快去处理国事,勿以臣妾为念”才对呀,怎么能说那等小女人企盼丈夫快些回家的话!她一语既出,收都收不住,不禁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萧若哈哈一笑,“知道了。”甩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他这会儿神清气爽,神饱满,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道,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所练的内功是采补阳功法的缘故。

    萧若赶出内城之时,见铁寒玉独自一人坐在墙之旁,身畔两匹一色纯白的骏马,正是那一双雪麒麟,她神色郁郁,垂头望着地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若走上前去,笑道:“爱妃,你怎么待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铁寒玉气呼呼白了他一眼,也不回答,长身而起,忽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当心!”萧若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情知以她的武艺不可能站都站不稳,看来她也不知一个人在这儿等了多久,直到坐得两腿都发麻,才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心下大感歉然,自然猜得出她为什么事不快,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萧若念甫及此,一时意动,干脆一把揽住她纤纤细腰。

    铁寒玉大羞,惊呼道:“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大呼小叫做甚?朕又不是要强奸你!”萧若笑道,不待她回答,当下气贯双臂,把她纤弱的身子整个举了起来,噗的一声放在一匹雪麒麟的马鞍上,笑道:“爱妃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铁寒玉放下心来,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胡来,经他这一打岔,原先芳心中的不快不知不觉中已放下。

    萧若翻身上马,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的一声清脆鞭响,“我们去北边城门,待城门一开,即刻出城。”说着,拍马前行。

    两匹骏马四蹄翻飞,在清晨浸濡着露水的街道青石上发出清脆的蹄声。一前一后望北城门驰去。

    萧若自那日采过耶律青岚后,多日来再也没机会采任何女子,内功进境迟缓,但他在内力的运用上,却越来越是得心应手。

    卯时三刻,京城各道城门大开,等候多时的萧若两人头一个冲出北门,沿官道望北方飞奔。

    离城约莫五十里开外,北方马蹄如雷,一道长得望不见尾的队伍缓缓行来,但见旌旗招展,刀枪如雪,马上骑士铠甲鲜明,正是北征大军归来。

    萧若大喜,与铁寒玉策马正面迎了上去。

    这支大军中的两万多士兵与皇帝相处多日,几乎人人认得皇帝与玉妃娘娘,见他们到来,顿时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纷纷翻身下马,跪行大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附近过往行客及田中农人听见,也齐齐跪拜。

    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大喜过望,一齐迎上前来。他们眼看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还迟迟不见皇帝出现,自正六神无主的当儿,这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待行过大礼,所有人一齐起身,萧若问诸将道:“你们倒来得快,比朕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柳长风听了微微一笑,一旁秦义大声笑道:“启禀皇上,那日皇上一离枫州城,柳将军便下令留下两千禁军,以便慢慢押送契丹人俘虏,及查抄逆贼齐业的家,其实全军将士即刻启程回京,日夜兼程,才能今日就赶到京城!”

    萧若心下暗暗点头,那日自己心急火燎出城,只吩咐全军随后赶来,却没有留下具体命令,柳长风能据情势自行做出决断,的确是个人才。

    他含笑瞄了柳长风一眼,半开玩笑道:“柳爱卿,你擅作主张,难道就不怕朕治你以罪?”

    柳长风一躬身,微笑道:“回皇上,末将不怕。”

    “哦?”

    “因为皇上是千古明君,必不会降末将擅专之罪。”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

    萧若闻言扬声哈哈大笑,暗忖这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谨小慎微,原来也会拍马屁。

    “全军随朕返京!”萧若手中马鞭南指,纵声高呼:“勇士们,前面等待你们的,将是无尽的荣耀,与丰厚的奖赏……”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0章 左边的是皇妃,右边的是女奴

    其时,旭日初升,晨曦四合,雾绕林梢,烟笼清涧。鸟雀啾呢嘤鸣,草木抽青吐翠,嫩芽上露珠散着金色的晨光,七彩璀璨。

    大军抵达北郊离城二十里处,只见文武百官列队相迎,按品级由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四下里无数官兵站岗警戒,百官队伍之前停了一乘彩云凤舆,在艳阳照之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大群太监女侍立周围。

    萧若此刻已换了一身盛装龙袍,头戴坠珠皇冠,越发衬托得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他遥遥望见这等排场,便老远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

    雍容华贵的皇太后在女们搀扶之下缓步行下凤舆,迎着皇帝长呼一声:“皇儿——”

    萧若在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倒,朗声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福泰安康!”正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身为皇帝,天底下也只有一人要跪,那便是皇帝生母皇太后。

    萧若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太后又是冲过来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竟自搂着宝贝儿子哽咽失声,凤目中晶莹的泪珠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两边无数人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不少人眼眶泛红,四下里鸦雀无声,惟有旌旗猎猎的响声。

    萧若原本因太后无理废后之事,对太后颇有恨意,可是一见她对自己的真情流露,心头一酸,似乎又难以恨得起来,道:“儿臣不孝,累母后为儿臣担心了。”

    太后缓缓收住哭声,捧着皇帝的脸左瞧右看,展颜一笑,道:“皇儿黑瘦了些,不过也更神了。”她笑中带泪,话语中尚夹杂着哭音。

    萧若鼻头直发酸,依稀之间,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便似自己在21世纪的母亲,一时间哽咽无语。

    太后笑道:“皇儿快起来,以后可别御驾亲征了,让母后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我们朝中有的是大将,随便派哪位领兵追敌都可以,你是皇帝,一人身系江山盛衰,龙体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若暗说朕何尝想亲自披挂上阵,朝中将领虽多,然大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他们要是顶用,也就不会被契丹铁骑打到京城来了!想虽这样想,当然不能这般直接宣之于口,笑道:“母后教训的是,累母后为儿臣担惊受怕,都是儿臣的错。”

    后面铁寒玉与耶律青岚已从车舆中出来,款款来到面前,铁寒玉这时也换了身锦绮稀花女装,英气之中平添几许娇柔妩媚之气。耶律青岚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身子渐渐恢复过来,已可以自己行走,只消再过得几天,大致就能回复如初。

    当下,两女一齐朝太后盈盈下拜,铁寒玉恭恭敬敬道:“刑部秘探铁寒玉,拜见太后娘娘!”耶律青岚却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女奴耶律青岚拜见太后吧?僵在那里好生尴尬,玉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太后笑吟吟走上前,一手托一女,把她们扶起来,瞧瞧这个,望望那个,见均是各俱美态的人间绝色,直乐得合不扰嘴,指着铁寒玉,问皇帝道:“皇儿,你出征那天好像说是要册立一个姓铁的姑娘为妃,是不是就是她?”

    萧若笑道:“母后,就是她,您别看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姑娘家,其实她的武功可了不得,今趟儿臣在外打仗时,就多多仰仗了她护卫,她功劳非常不小。母后赏什么给她?”

    铁寒玉在太后、婆婆看儿媳的目光审视下,害臊不已,忸忸怩怩垂着螓首,不敢抬头,小女儿家娇态毕露,哪儿还有平日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姑娘好,生的美,本领又俊,这个妃位封得。”太后含笑白皇帝一眼,笑道:“那日皇儿突然说要册立一个外女子为妃,近乎胡闹,不过她既是这等妙人儿,又立下了大功,那这妃位还真是封得……好罢,哀家同意了。”

    萧若见铁寒玉愣着不动,笑道:“爱妃,还不快谢恩!”

    事已至此,铁寒玉只得拜倒谢恩,这一拜,此事就成定局,再也不可更改。

    太后凤目转向耶律青岚,凝目打量,萧若正欲说话,太后抢着道:“皇儿别说,让母后猜上一猜……看这小姑娘美貌中透着股子野,更有种有别与汉家女子的气息,如母后没猜错的话,因是皇儿报捷书中提到的契丹人三公主?”

    萧若笑道:“母后当真是女中诸葛,一猜就中。”

    “哟哟,那她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哪,皇儿又那样对人家……”太后是过来人,自然一看契丹公主不便走路的姿态,就猜得出她已被宝贝儿子“怎样”了,“那也该封个皇妃才是……”

    “母后她不用封的,她是朕的女奴。”萧若嘿嘿嘿直乐。

    “女奴?”太后怎么听着怪新鲜的,嗔怪的白了皇帝一眼,道:“这孩子,又跟娘胡言乱语了不是!”

    萧若笑道:“不是儿臣胡言乱语,是真的啦,不信您问她自己。”向耶律青岚道:“阿奴,你说对不对?”

    耶律青岚又羞又恨,迫于皇帝威之下,最终仍是点了点头。

    太后笑着直摇头,嗔怪道:“真不知你们两个小东西搞什么鬼,也罢,那就暂时不封好了。”

    寒暄几句,萧若转身走向大臣人群。

    文武百官一齐跪拜叩首,轰然山呼万岁:“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警戒官兵也随之跪下,远处老百姓遥遥望见这一幕,便也跟着跪拜,皇帝放眼望去,面前再也没一个站着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也不知跪了多少。

    萧若一摆手,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叩拜已毕,哗啦啦站起身,躬身静立。

    “朕离京亲征期间,幸得众位爱卿打理朝政,安抚黎民,以及为追敌大军派遣援军,输送补给物质,至有今日之全功,众卿功不可没。人人俱有封赏……”萧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瞥了眼群臣前排白江王、兵部尚书齐枯云老迈的身形,心下冷笑一声,语气一转,道:“然而,朕班师途中,却遭遇一个名叫齐业的乱臣贼子,居心叵测图谋弑君,天幸苍天护佑,祖宗有灵,朕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丞相大人,按我朝刑律,此人该当何罪呀?朕记不清了。”最后几句话是对着丞相赵牧所说。

    此言一出,齐枯云面色惨变,饶是他历经宦海沉浮数十载,到此刻,也止不住两腿筛糠似的瑟瑟直打哆嗦。

    丞相赵牧出列,躬身道:“回皇上,此罪大逆不道,该当凌迟灭族!”

    萧若问:“灭几族?”

    “灭……灭九族!”丞相迟疑着道,他何尝不知此言一出,齐氏一族就完了,但眼下情形,其势又不能不说。

    “九族……”萧若皱了皱眉头,好生惋惜地叹道:“那白江王齐氏一族看来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冤枉啊!”白发苍苍的齐枯云扑通一声跪倒,“咚咚咚”磕头磕得咚咚作响,满脸老泪纵横,悲呼道:“皇上冤枉啊,那齐业只是齐家一个旁枝庶子,他多年在外为官,与齐家甚是疏远,他的所作所为我们家族完全不知啊!皇上冤枉啊,要为老臣作主啊……”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群臣中五六个齐氏一族的大臣也跪在齐枯云身后,拼命叩首喊冤。其余大臣静立一旁,没一个人敢出来说情,生怕自己被当成齐氏党羽,避之惟恐不及,当然,群臣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萧若满脸恻然之色,向丞相道:“赵爱卿,朕也相信齐老王爷事先并不知情,此事能否法外开恩?”

    丞相赵牧一怔,突然间明白皇帝其实早有决断,却有意当众做作一番,要自己当这恶人,但自己身为丞相,偏生又无可逃避,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谋逆弑君十恶不赦,此罪在遇赦不赦之列,株连九族,绝无幸理。纵使皇上宽大仁慈,也不能自坏朝廷法度。”

    “难道就没有分毫无转圜的余地了?”皇帝沉痛道,似乎想尽最后一点努力。

    丞相答道:“回皇上,要是别的罪都还好说,惟独此罪没有。若不严刑峻法惩治不轨之徒,无以警示后人!”

    萧若长叹一声,别过脸去,挥一挥大袖,“来人哪!把包括白江王在内所有齐氏一族的大臣拿下,统统革职罢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另派五百士兵将白江王府包围,严密看守里面所有族人女眷,不可走脱了一人。南昱爱卿,这件事交给你办。”

    南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皇帝对朝中将领不放心,怕他们徇私枉法,暗中跟齐家不清不楚。他大声应是,带着些禁军士卒上前,把呼天抢地求饶的齐枯云及几个齐氏一族大臣拖走,然后率兵去包围京城白江王府。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1章 一年赌约

    处理完齐氏一族的事,皇帝在文武大臣拥簇下,浩浩荡荡去城郊皇陵祭祖献俘。所谓的俘虏,也就是二王子耶律石鹰及几个万夫长、千夫长,这一干契丹军中主要人物。其余大队契丹俘虏,还在缓缓向京城进军途中。因三公主耶律青岚已沦为皇帝的私人女奴,皇帝特地赦免了她的俘虏身份,故不在此列。

    好不容易完成诸般繁琐仪式,时辰已至午后,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街道两旁老百姓伏地叩迎。

    回京途中,太后执意要拉皇帝同乘一车,皇帝推却不过,只好应允。他如今自信心满满,与半个月前担惊受怕的心态不可同日而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识破自己的可能已然非常小——换句话说,太后已渐渐接受了现在的他。

    凤舆车厢里,太后拉着宝贝儿子亲爱的挨坐在一起,喜笑颜开,嘴里头絮絮叨叨不住,总有说不完的话,萧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忽然,太后道:“皇儿如今长大了,懂事了,越来越像个有为英主,母后这当娘的看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就是皇儿成婚多年,却一无所出,这总不是个事儿……皇儿千万别以为生孩子是你自个儿的事,天下臣民可都看着呢!列祖列宗也在天上等着呢!娘跟儿说句知心话,你适才拜祭列祖列宗时,心里头有没有一丝愧意?”

    萧若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要提到皇后的事了!因笑道:“儿臣年事尚轻,一时没有子嗣也不用急的。况且,孩儿很快就会有子嗣了,嘻嘻……”说着说着,不由想到美若天仙的皇后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慌忙捂住羞处的勾魂模样,他心头猛的一荡,恨不得立刻飞回皇后身边,再给她换“新鲜”的。

    太后不疾不徐道:“母后看那赵家女委实不配当皇后,不配母仪天下,母后作主让她移居冷了,只等皇儿回,我们娘俩就诏告天下,把她给废了,另立新后。没准儿呀,那晦气的赵家女一去,不出几年,我们天家就开枝散叶,喜讯不绝……”

    萧若再也忍俊不禁,言道:“其实母后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后她本无罪,三年无子是因为儿臣自己的问题……反正除了凤儿,朕谁也不要!”语音虽轻,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

    太后道:“那赵家女有什么好?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在母后心目中,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是小郡主李琳琳吧?”萧若略带讥笑的抢白道。

    太后浑没料到儿子会以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呆了一呆,方道:“就不说琳琳,天下间堪为国母的贤慧女子还里就少了!只要母后下一道为皇儿选新后的懿旨,天下不知有多少豪门贵族的适龄少女会争相进京,任母后和皇儿挑选,谁不想攀龙附凤,哪个家族不想成为皇亲国戚?就说河北名门清河崔氏,前两日,崔家老夫人带她最得意的一个孙女进拜见母后,那崔家小姐年方二八,又懂事,又乖巧,慈宁人人都夸好,人家崔氏乃是数百年名门望族,那门风……那家教……”

    太后正说得没完没了之际,叫萧若冷冷一句话顶了回去:“反正除了凤儿,儿臣谁也不要!”

    太后语气一窒,顿时说不下去了。车厢中一阵难堪的静默,气氛有些尴尬。

    萧若心想此事若是这么拖将下去,皇后怀孕之前,岂不是要受好些日子的冷之苦?他沉吟一番,突然间扑哧一笑,冲散了车厢中的尴尬气氛,笑道:“母后,儿臣知晓您抱孙子心切……嗯,要不这样,我们母子俩来立下个赌约怎样?”

    太后无奈笑道:“这孩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们就以一年为期,要是皇后一年之后仍没有怀身子的迹象,儿臣就同意废后;若皇后怀上了龙胎,就请母后再也休起废后的念头。”萧若笑道,暗忖自己夜夜勤于播种,要是整整一年都不能让皇后怀孕,那还有脸见人吗?退一万步讲,纵使最不幸的情况发生,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儿了,有一年时间,想必自己已完全掌握天下大权,届时,也没必要事事听太后摆步。

    “一年?”太后兀自沉吟未觉。

    “左右琳琳也还小,一年之后她正当二八芳龄,那时再谈此事也不为迟。”萧若笑道,他话语中若有所指,暗中使了个坏。

    “那……倒也使得。”太后终于点头。

    回到中,萧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太监通知皇后,让她搬回中,太后想起一年赌约,便也不阻止。

    他草草用了些点心,便去金銮殿跟众臣商议论功行赏之事。

    群臣行过大礼,翰林院大学士周近鸿出列,上奏说对北国契丹的正式国书已然起草完毕,请皇上过目,如若可以,便派遣使者携国书去契丹王廷,商议两国议和之事。

    萧若打开一览,见国书辞藻华丽,骈四骊六,文采斐然,一字一珠,端的好一篇锦绣文章,然而在萧若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眼里看起来却颇为费劲,浏览过一遍,大致意思还是看懂了。他心下暗暗发怒,要他们写得不卑不亢,他们却写得明显色厉内荏,这些人敢情叫契丹人打怕了,竟写出一篇软骨头文章来。

    他一甩臂,狠狠把国书扔了回去,怒道:“重新起草过!一篇这样的国书要是递到契丹人那里,他们知道我们害怕打仗,更要发兵来攻!”

    “让翰林院那些饱读诗书的翰林们,给朕挺直了脊梁骨再写!要写得我们天朝国富兵强,不怕打仗,他们要打我们随时奉陪……嗯,你们不妨把朕描绘成好大喜功之君——如同汉武帝那种,为了彻底打败敌国,不惜打得本国户口减半也要打到底。让契丹鞑子有胆就来试试看,试试我天朝上国是不是个软柿子,也试试七千多万汉人的怒火……”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2章 论功行赏

    周近鸿战战兢兢拣起国书,慌不迭应是,尔后转身退回文臣行列。

    九门提督卢方拙出列,把京城保卫战时城卫军立功将士名单呈上,给皇帝过目,里面还附带了一份当日自愿上城墙杀敌的城中百姓名单,共有一万余人。

    萧若大致瞄了一眼,道:“城卫军将士的封赏,由众卿讨论拟定,明日呈报上来;至于城中自愿上城墙杀敌的热血青壮么,卢爱卿把这份名单分分类,当日作战分外积极的,每人赏银二十两,一般的人每人十两。发放赏银时每个人问问,他们当中要是有谁愿意加入禁军,赏银便翻倍。”

    这些城中青壮既然有保家卫国的热情,那么将他们吸收进军队,当是个不错的主意,故而,萧若适时的加以物质刺激。

    话音落处,众臣当中一阵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皇帝定的赏银额显然比他们意料中的要高,但他们无人出声反对。

    大将军李岳出列,把禁国北大营溃兵招集情况的奏折子递上,上面有十分详尽的统计数字。当日北大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契丹铁骑夜袭,大乱之中,未能组织起什么抵抗便被击溃,总共伤亡两万余人,其中大部分是黑夜混乱中自相践踏死伤,直接死于契丹人刀下的反倒不多。

    剩下的八九万士兵全部溃散四方。在大将军的主持下,经过十多日派人四处招集,好不容易才重新收拢起了三万五千多人。这还不算,当晚将士们丢盔弃甲——假如来得及穿戴盔甲的话——溃逃,大量军械装备留在营地内,后为契丹人一把火烧了个光。北大营算是被打残了,短期内绝难恢复元气。

    大将军洪声问道:“皇上,那些临阵脱逃的溃兵怎么惩罚?”

    萧若无力的摇了摇头,“其罪在领兵将领,不在他们,士兵一律免罪。”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一旦发生大崩溃的情形,兵圣再世都制止不了,争相逃命是人的天,要是因此而降罪所有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他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现今天下疲敝,朝政积弊重重,军队上下糜烂,江山千疮百孔,姬煌小子留下的烂摊子,还真不是那么好收拾。但不收拾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能丢下皇位一走了之吗?于国于民族,他不忍心,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也割舍不下皇后等几个红颜知己,以及天下至尊的权位。没办法,一步一步来吧!

    “假如朕是太平年代的皇帝就好了……”他不由在心底里哀叹,要是个安乐守成之君,整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在京城待腻味了时,便带着后妃子女去全国四处巡游,饱览大好河山的同时,也顺便寻访各地美人儿,那才是神仙日子。现在看来,那种日子必须由自己一手缔造,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

    萧若思量一番,道:“随朕出征的一万多南大营骑兵,从今日起,全部并入朕的御林军。御林军原本共四万人,当日仗还没开打,就吓得找地方藏起来的那三万多缩头乌不要了,他们要躲,就随他们躲去吧!朕的御林军,只要今番随朕出征的两万多人就行,众卿以为如何?”兵贵,而不贵多,这支军队经过与自己多日同甘共苦,最终大破敌军,他们充分值得依赖,相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这个皇帝。

    群臣齐声称是,大将军微微一迟疑,也只能应是而已。

    萧若续道:“此番全歼契丹鞑子入侵之军,扫除我朝一大祸患,扬我国威。随朕出征的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当居首功。五位爱卿上前听封。”

    五人从将领行列末端快步行出,走到殿中央,俯身跪倒听封,一个二个难以掩饰脸上狂喜之色。他们五个只是不入流的小将领,品级太低,原本没有资格上金銮殿参与议政,今日得皇帝特许他们上殿,才战战兢兢与朝中高官显贵们同列一朝。

    只听得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彻金殿:“着即升郭大虎为御林军万户,另禁军南大营裨将南昱调入御林军,也升为御林军万户,你二人暂代御林军统领之职,掌管新编两万多御林军。封禁军南大营副将柳长风,为南大营将军兼兵部主事,官居从三品;封禁军南大营裨将秦义、大憨二人为南大营副将,均为正四品,你三人统率南大营全体官兵,加紧练,严顿军纪,不得懈怠!”

    “谢主隆恩!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五人大声叩谢圣恩,郭大虎、秦义、大憨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恍如身在梦中,饶是以柳长风南昱的沉稳,也自面红气,惊喜得久久难以自已。郭大虎还稍好,尤其南大营四将,他们遇到皇帝之前,还只是南大营的无名小卒,每日有两餐饱饭吃就满足了,谁料得短短半个月之隔,他们竟尔平步青云,怎不一时间如置身梦中?

    群臣中一阵嗡嗡嗡小声议论,右首将领一侧不少人脸露妒忌之色,俱都不忿让这几个乡下土包子拣了大便宜,要早知道是这等结局,他们死活都要追随皇帝出征,要不然现在加官进爵也少不了自己,那是何等的美事!有些将领连肠子都悔青了。

    大将军李岳万般不情愿,可是以眼下情势,皇帝的封赏合情合理,势必又难以阻扰,他悄悄冲兵部侍郎胡整传递一个眼色。

    胡整会意,施施然出列,双手捧着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禀皇上,依微臣愚见,其中似有不妥。”原本兵部尚书便是白江王齐枯云,今日齐枯云被齐业一案株连入狱后,他这兵部侍郎就成了兵部实际上的首脑。

    皇帝眉锋一挑,暗自恼怒,却不形之于面上,微微一笑,道:“胡爱卿觉得何处不妥,尽管说来。”

    胡整道:“他们五位将军在战场上立了大功,赏银升官自属应该,但却不宜擢拔过甚,否则恐怕其他将士心中不服,更何况,南大营原先几个将领怎办?”

    “爱卿多虑了,厚赏军功,正可激励更多英才为国效力,何不妥之有?”萧若一摆手,道:“朕早有打算,南大营原本几个将领全数调去北大营。北大营十万大军被敌军一击而溃,军纪之松驰,训练之缺乏,领兵将领之无能可见一斑!北大营裨将以上将领统统撤职查办,由南大营新调来的几个将领暂时统兵。”

    “皇上圣明。”胡整没了话说,躬身退回行列。群臣齐呼万岁,此事就此成为定局。

    萧若扫了神色不太自然的李岳一眼,微笑道:“北大营招募新兵重建事宜,还请大将军多多主持劳……”

    “启禀皇上,重新打造盔甲刀枪、选购战马、重建营房……在在都要用钱,请皇上让户部拨款支用,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大将军李岳硬梆梆道。

    话音一落,户部尚书崔奢大摇大摆来到殿心,“回皇上,国库空虚,无钱拨款。”又是这么一句没钱。

    萧若道:“无需动用国库,朕从缴获契丹人的巨额钱财里,挪一百万两银钱供北大营重建支用,大将军意下如何?”

    李岳面色大为和缓,心想南大营的控制权虽被皇帝巧妙收回,毕竟还有北大营在自己手里,借重建之机,大可在北大营上上下下尽情安自己的心腹,总还不算太糟,便恭声应道:“微臣领旨!”

    大将军一闪即逝的喜色,落在了萧若眼里,他暗地里冷笑,现下且先不逼你们太甚,以后自有你们好看!他拂袖起身,“众卿把论功行赏的具体细节拟一份奏章,明日早朝时递上来。退朝!”言罢,转身行入侧殿。

    文武百官跪地相送。

    此时,夜幕已降,一轮皓月挂于梢上,长天如洗,晚风习习,星河微隐,后万点***闪闪烁烁,恰似夜空中那一席璀璨的星幕。萧若坐上金装肩辇,面上愁眉不展,侧首沉思。

    钱得子轻声吩咐扛辇太监起驾,满脸堆着笑,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您想去哪个用晚膳?”

    “中。”萧若随口道,心思本就不在这上头。

    到处都要用钱,而朝廷年年入不敷出,国库空虚,这样子下去怎生得了?又不能向天下老百姓加税,那无异于饮鸩止渴。决计不可那么做,天下已经够乱了,再要添上一把火,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那笔巨额皇银内帑在就好了,可以大大缓解目前财政危机,然而那笔钱财的藏处,只有姬煌小子与空海知晓,而今两人都先后入了土,那些金银从此就……等等,既然赤焰魔君能以旁门左道之术逼出空海知晓自己的秘密,那么,会不会连皇帑藏匿秘密也一并落入了他掌握之中?!

    萧若想到此处,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而过,紫衣少女菲儿好没来由提出想在后住一晚,会不会就与此有关……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3章 中之主

    到得中,一身盛装的皇后在女们拥簇下,亲自款款出门相迎,仪态万千拜倒,轻启樱唇:“臣妾叩见皇上!”

    萧若赶忙上前,两手托住她一双柔荑似的玉手,笑道:“皇后快快请起,无需多礼。”见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得好生羞涩,羞涩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欢喜,绝代佳人亦喜亦嗔的神情,当真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他来到皇后面前,不由得把烦心国事抛诸脑后。

    “皇上快些随臣妾进来,外头风大。”皇后一面把皇帝迎进,一面吩咐侍女们传膳。

    萧若进了,在***辉煌的正堂主位坐下,皇后在侧首相陪,四周侍女环绕,殷勤伺候着。

    他左右望了一望,奇道:“玉妃怎么没来?”他今儿下午上朝前,曾吩咐铁寒玉晚上去中,铁寒玉当时也答应了。

    皇后凝白如玉的脸上顿时一阵发窘,“适才寒玉姐姐派女来传话,说要出回家一趟,铁老伯只怕还不知她已成为皇妃之事。唉,臣妾心里头明白的,寒玉姐姐是不愿见臣妾,免得彼此尴尬。”她说着,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上,那晚她进来探望臣妾,皇上怎么就把她给……给……”

    “把她给那个了对不对!”萧若一听哈哈大笑,暗说当初铁寒玉进的目的哪有皇后想的那么单纯,要不是朕先下手为强,将她强暴了,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哩!他似笑非笑望着皇后,扑哧坏笑道:“怎么,皇后吃醋了?你身为皇后,忌妒可是一条罪呢!”话刚出口,猛然醒悟自己说错话了,这玩笑平日私底下开开,无伤大雅,但眼下皇后刚经历了废后风波,实不宜开这种玩笑。

    果然,皇后听了笑颜立敛,花容失色,神情凄楚,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直打转,盈盈欲滴。娇躯颤巍巍自凤椅上起身,“扑通”朝皇帝跪倒于地,哽咽道:“皇上明鉴,臣妾有失妇德,实不配母仪天下,僭忝后位,请皇上再让臣妾回到冷吧!臣妾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中的侍女太监们看见这一幕,吓得也哗啦啦一齐跪倒。

    萧若顿时慌了手脚,“诶,这怎么说的!朕不是那个意思,快起来快起来……”说时,连忙离坐,伸手去扶她。

    皇后娇躯一扭,倔强地挣开皇帝的手,悲声说道:“皇上不要碰臣妾,臣妾是带罪之身,不祥之人,没的让皇上龙体沾上臣妾的晦气!”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萧若不禁啼笑皆非,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臂大张处,硬生生将她搂进了怀里,皇后挣扎扭动几下,也就靠在他怀里,不动了。萧若把她放坐在自己双膝上,温言软语抚慰,又哄又逗。皇后只是嘤嘤呜呜哭个不住,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颗颗顺着脸颊绝美的曲线滑落,仿佛要把满腔委屈尽数宣泄出来一般。

    皇后被打入冷多日,连日里来尝遍辛酸与委屈,然而,其间她仍旧维持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高华姿态,别说哭哭啼啼,哪怕连最微小的失态也没有,失位而不失态,失宠亦不失态,始终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但她并不是毫无感觉,没心没肺,只不过她以自小养成的极大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把屈辱与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里,她出生显贵,后更为正皇后,无缘无故受此打击,人生遭遇巨变,芳心委屈可想而知。眼下她虽说回到了中,可乍一听闻皇帝此言,满心委屈便被勾起,心酸难言,终于忍不住哭泣开来。

    萧若知道皇后情绪失控,并不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隐隐猜到其间的原因,心里一绞一绞锥心的痛楚,紧紧拥着她,怜惜不已。她心里难受,痛痛快快宣泄出来,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总比长期闷在心里强。

    萧若把皇后搂偎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她柔美如丝的漆黑秀发,不住柔声劝慰。

    好半晌,皇后哭声方渐渐停歇。萧若伸出舌头,无限深情的为怀中玉人舔去脸颊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带笑哄道:“乖,别哭了,嗯!哭坏了凤体怎么得了?嘿嘿,说不定呀,朕的宝宝已经在皇后的肚子里住下了呢!”

    皇后哭完一通,沉重的心绪轻松了好些,深切感受到爱郎绵绵情意,芳心暖融融的,听了他这话,也被逗乐了,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含羞嗔道:“哪有这么快的,皇上就喜欢羞臣妾!”

    皇后这一下破颜为笑,但见她泪迹未干的大大美眸内破碎彩光连连泛动,一片波光潋滟,桃腮晕红,兀自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当真如梨花带雨,芝草凝露。这露齿一笑,百媚俱生,美得令人不可逼视。

    萧若瞧着面上一阵失神,体内一阵躁动。

    皇后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忽感一阵娇羞,见内众人也都盯着自己,顿觉难堪,不过所幸是在寝里,要不然真没脸见人了,含笑道:“皇上恕罪,臣妾失态了。”

    萧若邪邪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朕就爱欣赏皇后失态的模样,何况皇后在朕面前也不是头一回失态了……”

    “嗯?”

    萧若凑近皇后滑腻的颈侧一阵厮磨,呵着她敏感的圆润耳珠,坏坏的低声笑道:“昨晚在床上,皇后不也失态了一回吗?嘿嘿嘿……”

    “皇上……”皇后闻言大羞,这回真的要急了。

    萧若哈哈纵声大笑,乐不可支,没来由生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的念头。笑道:“好,不说不说,上膳吃饭,晚膳都要凉了。”

    皇后站起身,向皇帝告个罪,带几个侍女去内房补妆。皇后娘娘脸带泪痕,要叫外人看见,可不成体统。

    皇后不一会儿回来,已重新上过妆,在绮丽的灯光掩映之下,越发娇艳不可方物。她在皇帝身旁坐下,殷勤伺候皇帝用餐。

    晚膳过后,太监们抬来一大堆奏折子,问皇帝要在哪儿批阅。

    萧若便让他们就地放下,就这中批阅奏折好了。

    太监们应言放下,折奏子不下一两百本,堆将在一起,倒像座小山。

    萧若不禁犯了愁,他让赵丞相把这些天来的奏折、拣要紧的事拿给自己过目,谁知丞相派人拿这么多奏折过来。原本一些个小事,他自己处理了就行嘛,若不然要他这百官之首的丞相何用?

    萧若朝皇后苦笑道:“你父王当朕是神仙哪,这么多的奏折,朕看到明早上都看不完。”

    皇后嫣然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本朝太祖皇帝定有祖制,后妃不得干预政事,皇帝处理国事,她这妇道人家,自然不好嘴。

    萧若无奈何,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折奏,开始翻阅起来。

    他看着看着,突然间想明白了丞相有意多搬奏折来的用意。齐业一案牵连所及,齐氏一族入狱的入狱,被软禁的被软禁,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如今朝不保夕,生与死只在皇帝一念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全族尽灭。朝野为之震动,其他三家王族自然生怕受到株连,四大王族经常相互通婚,要论起来多多少少都是亲戚。

    真要较真论起九族的话,他们家族也有不少人在齐家九族以内,是以,在还不能确定皇帝心里的打算之际,朝堂上难免人心惶惶。丞相便借呈奏折之机,尽可能多呈递些上来,皇帝头痛之时,很容易顺势联想到自己平日处理这么多奏折之累,有意无意间提醒皇帝自己的价值,及多年来对朝廷的汗马功劳。

    萧若暗自冷笑一声,想明白了便罢,继续专心翻阅折奏,让柄笔太监写下批文。

    时间悄悄流逝,中里一片寂静,没人敢打扰皇帝处理国家大事。天姿国色的皇后亲自在一旁铺纸研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使萧若也并不觉得如何辛苦。

    时辰渐晚,皇后渐渐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偶尔与皇帝目光一触,便满脸通红,美眸中笼罩着潮气,羞意难掩,脑子里似乎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搞得萧若时不时怦然心动,神集中不到国事上头。

    皇后无意识的时常望向外,她打心眼里希望铁寒玉能来,那今晚就有人分担皇帝的强猛,要不然就她一个人,对皇帝还真有点儿又爱又怕。

    便在此时,一个女快步进来,垂首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彩绦的贤妃娘娘请求觐见。”

    皇后喜道:“是贤妃妹妹,太好了,快快有请!”说话之间,喜动颜色,眉飞色舞之情溢于言表。

    萧若在旁看着好笑,忍不住打趣笑道:“皇后恁般兴奋干什么?人家贤妃妹妹又不是来陪你侍寝的,她是为家族求情来的好不好……”</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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